莎蘭大約知道他的心思,也不再胡亂動手動腳惹他分神,只是乖乖地趴在謝長清背上,用那片很大的樹葉遮擋著雨絲。
她儘量靠近他,讓那片葉子把兩個人都擋起來。
但其實葉子大小有限,擋不住兩人,倒是把兩人都弄的半濕半干。
回到馬車上的時候,謝長清發現她後背的衣服已經半濕,皺起了眉頭,「下次我記得帶傘。」
「我也記得提醒你。」
莎蘭咯咯笑出聲來,把濕掉的外衣脫掉,被謝長清裹進了薄披風裡。
……
謝長清把徐大夫的話記在了心裡,回到堯城就開始有意識地注意那件事情。
他的意志力極強,若要自控,那當真可以控制的了自已。
他還是和莎蘭同塌而眠,但不會和以前一樣縱慾。
一開始莎蘭並沒有發現。
但有好幾次,明明他很是迫切,但都及時抽身後,莎蘭發現了什麼端倪。
便趴在他身前戳著他的胸膛問他,這是什麼意思?
這種事情沒什麼可隱瞞的,謝長清便直言直語了。
莎蘭聽後倒是愣了一下,而後更加眷戀地窩在了謝長清臂彎里,「那怎麼辦?」
「回京,找人幫你調理。」謝長清側過身來,對莎蘭說:「你弟弟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,到時候你也可以入京。」
莎蘭問:「我入京?還是做謝長清的女人入京嗎?」
她是茉蘭的公主,也是謝長清的女人。
其實這兩個身份對莎蘭來說本質上沒有任何影響。
她都接受,也都喜歡。
但秦都對莎蘭來說並不是個好地方,有些很不美好的記憶。
那裡的人會用一些異樣的眼光看旁人。
儘管莎蘭看盡冷暖早已不在意別人的眼神,此時想起來卻也覺得心中煩悶。
「你是公主。」
謝長清粗糲的手指順著莎蘭褐色的發:「你是保護族人的公主,是許多異族人崇敬的海上神女……用這個身份入京。」
莎蘭棕色的琉璃眸子光華閃動,「真難得,你以前說我是下賤的營妓。」
謝長清臉色微黑,十分懊惱。
他可以學著說點好話。
變成她口中越來越會說話的謝長清。
為什麼莎蘭不能也說點好話,反倒隔三差五笑眯眯地舊事重提,來戳他的心窩子?
莎蘭見他黑著臉,又嬌嬌笑起,手指在謝長清心口畫著圈,「忽然想起來了呀,就隨口說說,你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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