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莫名其妙的?
莎蘭笑了笑上前貼在他懷中,「我們什麼時候回去?」
謝長清伸手攬在莎蘭後背將她抱穩:「半個月後。」
堯城是軍事重地,本身主將就不能離開太久。
再加上如今儋州異族與朝廷達成新的盟約之後也會推行新政令,異族們風俗習慣各不相同,便各有想法。
政令推行之事要朝廷進行,也要有莎蘭這樣代表信仰的人存在。
當然,必要的武力威懾不可少。
所以回堯城之事宜早不宜遲。
到如今,無論是對謝長清還是對莎蘭,堯城都比京城更親近熟悉了。
他們對離開之事並沒有太多傷懷。
倒是于氏,知道他們這就要走了,而且還是帶著元宵一起離開,多多少少有一點難受。
謝長清帶著莎蘭和孩子出發前一晚,家中例行辦了個小家宴,兄弟家推杯換盞喝了不少,于氏坐在那兒撫著元宵的小腦袋,心中難捨不必多言。
待到家宴結束,于氏叫住謝長清,「喝了那麼多,醉了沒?」
「沒。」
謝長清眼眸清明,毫無醉意,只是有些酒氣浮散,「母親,這一年多辛苦你了。」
于氏擺手笑道:「辛苦什麼,不過就是看看孩子,事情都有下人在做……倒是你,這些年都不在京城府上待著,如今回來便走,回來便走……」
「哎……」于氏輕嘆了一聲,「我年紀大了,現在出門都不便,去堯城看你和寶貝孫子那是去不了了。」
「你得多回來一下,別像以前一樣幾年幾年的不回來,也不寫信回家,叫人掛心。」
謝長清沉默了一瞬,點頭:「如果沒意外一年回一次,家書……每月都寫。」
于氏笑著點頭:「記得多寫點,別那麼惜字如金的,實在不懂得多寫什麼,那就寫孩子,寫妻子,吃的喝的,穿的戴的。」
「我都想知道一點,不會嫌煩,你也別嫌煩。」看著謝長清張嘴似要說什麼,于氏嘆道:「我沒幾年好活了,就這一點點要求。」
「……」謝長清登時沒話了,這一回認真應下,「好。」
「娘說什麼呢!」
謝長淵聽到這話湊了過來,他喝的有點多,走路都搖擺起來了,大著舌頭說:「娘還年輕,貌美一枝花,呸呸呸,不能胡說。」
于氏沒好氣,一巴掌拍在謝長淵臉上把他拍走。
陳書蘭趕緊帶人上前把他扶住,尷尬道:「他喝多了,我帶他回去休息,娘和二哥也早點回去休息。」
于氏擺擺手,「快去吧,嫁這個家裡最糟心的,可苦了你了。」
陳書蘭早已習慣于氏對謝長淵的嫌棄,賠笑了一聲便扶著人離開了。
是不是糟心她心裡卻是清楚。
日子是自已過,如人飲水冷暖自知,旁人看到的,說的,也只是旁人的眼光和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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