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爹爹今天教了我好一會兒,不過真的很難,我學不會。」
「爹爹就帶著我做……旁邊還有其他人,他們都看呆了!」
孩子雙眸發亮,滿眼星光。
那是對父親滿滿的敬仰和驕傲。
謝煥認真說:「爹爹說我以後會學會的,到時候我做給姑姑看看。」
「行。」
秋慧嫻笑著點頭,牽他過去洗手。
從兩人關係緩和之後,謝煥便喚她「姑姑」。
他說以前婉寧姑姑教過他,他有母親,母親是獨一無二的,便不能再喚別人母親。
若叫她夫人,很是生疏。
他還是喜歡「姑姑」這個稱呼,覺得親切。
秋慧嫻對這個稱呼沒有異議。
謝煥的母親生下他便去了,母親對孩子、對秋慧嫻而言都是沉重的。
秋慧嫻自認擔不起這個稱呼。
「姑姑」這個稱呼就很好。
秋慧嫻覺得,謝煥用這個稱呼,可能是有些移情之意吧。
或許自已和他以前那個「婉寧姑姑」有什麼相似之處……
秋慧嫻並沒有不高興,卻是有點心疼了。
她知道,這是一個年幼的孩子深埋心底的傷情。
他想念陪伴自已長大的人有什麼錯。
「對了姑姑,爹爹去看爺爺了,他給你帶了個禮物。」謝煥神秘兮兮地說道:「我們在城郊發現的,你猜猜是什麼?」
秋慧嫻很是認真地猜道:「城郊發現的,那必定不是什麼金銀首飾,會是小動物嗎?」
「啊!你怎麼知道城郊有小動物?」
「我以前也曾陪弟妹在臘月天去過城郊,見過一些出來覓食的小動物……所以禮物是小動物嗎?」
秋慧嫻這般笑著問,心中卻很不以為然。
謝長羽那樣的人,會抓個小動物給自已做禮物?
倒不如說是給謝煥抓的小玩意兒吧。
謝煥這小孩子又機靈地借花獻佛,說是送給自已的。
謝煥卻搖頭,笑嘻嘻地說:「不是。」
「那是什麼?」
「我不告訴你……姑姑你也別著急,雷伯伯讓人去整理了,等會兒就能送過來。」
秋慧嫻柳眉微微一挑,心底倒還真的升起幾分好奇來。
她思忖著謝長羽的性子,琢磨著,謝煥他們跑馬的城郊都有些什麼,猜著禮物。
還是需要整理的禮物。
難不成是打了什麼獵物,剝了獸皮,所以需要整理一番——
不對。
處理獸皮要一些時間的。
謝煥說等會兒送來,那必定不會是獸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