虧得她先前看到那些鎧甲、兵器、輿圖,還覺得自已嫁了個多麼讓人敬仰的英雄人物。
結果轉頭他就做出這種讓人氣的發抖的事情來。
他還讓自已不要弄亂書本和字帖,還問她是不是生氣了?
簡直——
秋慧嫻實在氣的厲害,便翻了個身,也順勢睜開眼睛盯了謝長羽那邊一眼,卻和謝長羽深幽不見底的眼眸對了個正著。
他沒睡。
正側躺著瞅著她呢。
雖然還是一張不太有表情的臉,可秋慧嫻卻從他略微鬆動的下顎、腮線,以及弧度不如平常那般緊繃的雙唇等等細節,看出謝長羽現在心情不錯。
很是愜意。
他還愜意?
秋慧嫻一瞬間怒火直衝腦門,一字字說道:「夫君很得意?」
「……」
謝長羽表情淡定:「不曾。」
「那你在笑什麼?」
「沒有笑。」謝長羽瞧著她那隨時要燒起來的雙眸,沉吟了一下,謹慎措辭:「從未見你這麼不冷靜,有點意外。」
秋慧嫻緩慢地說:「我很冷靜,是夫君不冷靜。」
這語氣平緩的很,卻直接明白地表達了她對方才書房之事的怨念和不悅。
謝長羽分辨的清楚。
心中不由暗嘆,冷靜是真的冷靜,古板也是真的古板。
謝長羽並不想說這個。
這一類話題是沒什麼意義的。
謝長羽說:「下次儘量冷靜些。」
秋慧嫻盯了他好一會兒,丟下一句「歇息」又轉了身。
這一回離謝長羽遠遠的。
可見氣得不輕。
謝長羽瞥了兩眼,沒有如同先前晚上那般非要動她,自已蓋好了被子,平躺歇息。
秋慧嫻難以成眠。
自小家教嚴苛,方才謝長羽非要在書房胡來驚到了她。
而她抗拒不過從了他,更嚇到了秋慧嫻自已。
那般孟浪放肆,還是在書房之中……是她絕對不敢想的事情。
她到底是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?
身後傳來勻稱綿長的呼吸聲。
秋慧嫻再一次慢慢翻了個身。
謝長羽平躺著,單手枕在腦後。
他睡著了。
外面留了一盞燈,因著床帳遮擋,光線朦朧地落進帳內。
秋慧嫻側躺在床內側,看不太清楚自已丈夫的五官,但那臉龐輪廓卻因這般光影,顯得更加深邃利落,宛如刀斧雕琢一般明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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