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起洗漱都是茵兒和崔嬤嬤打了水送到臥房之中去的。
今日卻紆尊降貴到淨室來,怕是世子還在裡頭睡,不願意擾了世子清夢?
茵兒一邊服侍著秋慧嫻,一邊想,自從世子和小姐成婚之後,大多時候都是世子先起身,小姐要遲一點呢。
這還是第一次,小姐比世子起來的早。
她年紀還小,雖聰慧,卻是思想跳脫,不那麼沉穩。
這會兒,便一面服侍秋慧嫻,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秋慧嫻,瞅著她的脖頸和耳後,琢磨著昨晚怎麼回事,累的世子都沒起身。
不過卻沒發現往常出現在秋慧嫻身上的痕跡。
怎麼就沒了?
「你在看什麼?」秋慧嫻瞥了她一眼,「認真點兒。」
茵兒連忙回神,訕笑了一聲不敢再胡亂瞅,規規矩矩服侍。
等秋慧嫻整理好了自已出來,吩咐了茵兒準備早飯,而後自已到榻邊去整理謝長羽的皮甲和衣服。
謝長羽在生活上是能簡便就簡便。
對穿戴、吃喝都沒有什麼要求。
看起來很好伺候的模樣,但對秋慧嫻來說,他的生活習慣實在是不好。
比如昨晚那種把衣服直接丟床邊小几上的事情就發生過好多次。
還有淨手、漱口之類的習慣。
看的出來他以前根本沒有。
且秋慧嫻給他遞帕子、遞漱口水的時候也發現他不太情願。
只是秋慧嫻當沒看到。
還要語笑嫣然地,用最溫柔地姿態讓他不得不做。
秋慧嫻不禁想,果然是在軍營裡面待了那麼多年的男人。
也便是他身在高位,身邊有人照看起居,不至於搞得髒兮兮的。
這要是沒什麼身份地位的,還是他這樣的性子,那肯定成了扎紮實實的臭男人,讓人靠近一點都受不了了。
秋慧嫻一邊想,一邊把披風、軟甲、護腕、外袍都整理了一番。
衣裳散發著皂莢和汗水混合的氣息。
其實並不難聞。
但對秋慧嫻這樣自小長在宅門,浸潤書香之氣的女子來說,這味道多少是有點不好受的。
她微微皺著眉頭,將軟甲和護腕收起來。
又將披風和外袍折好,準備叫人拿去清洗。
這是,那披風之內有東西掉到了地上,發出當的一聲。
秋慧嫻狐疑地低頭,撿起了一個長條形木塊。
木塊看起來有些粗糙,是隨手斬了一段木料,用什麼利器削了兩下做成的,邊上還有木刺。
秋慧嫻拿起的時候沒太留意,木刺扎到了手指上。
她微皺著眉頭,把那木塊放在桌上,去處理手上的木刺。
等將那根刺拔出來時,秋慧嫻眼神不經意間一掃,發現被她隨手丟在桌上的木塊是空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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