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機緣未到?
還是身體有什麼不對。
或者她還是顧及著煥兒沒斷藥?
謝長羽很想問秋慧嫻一聲,但懷中妻子呼吸綿長勻稱,卻是已經睡著了。
謝長羽沉默了一會兒,只好也閉上眼睛睡覺。
隔日一早,謝長羽起身之後就問秋慧嫻可有斷藥。
秋慧嫻柔聲回:「上次夫君說過就斷掉了,怎麼了嗎?」
謝長羽皺眉片刻,才說:「既斷了藥,也該懷孕了,不如讓大夫來調理一下身子。」
秋慧嫻張了張嘴:「夫君,咱們說斷掉藥,也就是幾日前的事情而已,懷孕……似乎也需要一些時間。」
「……」謝長羽微微一愕,神色古怪,「才幾日?」
他感覺有些日子了!
秋慧嫻點頭,「大約,七八日前的事情吧。」
看著謝長羽微皺眉頭稍稍有些懊惱的樣子,秋慧嫻又輕笑一聲,「不過夫君說得對,該找大夫來調理一下,這是要緊事。」
「我記下了,等會兒就請府醫來。」
謝長羽硬邦邦地「嗯」了一聲緩解尷尬。
沒一會兒府醫就到了。
秋慧嫻的身子一向很好,大夫看過之後也沒說什麼。
不過他在府上住了這幾日,耳朵上的傷痕倒是長好了。
接連幾日沒去營中,軍中事務雷鈞管的很好,每一日都會派人入城,跟謝長羽稟報一聲。
謝長羽便也沒有堅持要馬不停蹄營中府中兩地奔忙。
季家那邊,秋慧嫻有派人留意。
聽說季老夫人大病一場,臥床不起,季宏宇又去床前盡孝了,不再尋死覓活,但話也變得很少很少。
每日除去給老夫人服侍湯藥,就是把自已關在書房之中。
茵兒想起上次季宏宇以死相逼要見秋慧嫻的事情,聽到季家的事情都心有戚戚:「小姐,你說那季公子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壞?」
「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」秋慧嫻手上拿著針線,淡漠地說:「與我無關,他也不敢再找我。」
「啊?為什麼?他癲狂起來——」
「他要是真能發瘋,早就發瘋了。」秋慧嫻手下不停,淡淡道:「他的性子,癲狂不起來的,這次只是藉機發作。」
「或許……只是心裡的不滿積壓到了極致,瘋個一兩日而已,總歸不會真的癲狂起來。」
「上次夫君去接我,應是將他震懾住了,季家以後也不會隨意造次。」
茵兒點點頭,「那倒是,姑爺這樣的身份地位,整個幽雲沒人敢惹,那季家也是惹不起的。」
說到此時茵兒就歡喜:「看來最好的永遠再後面,以前小姐總跟我說,要學會等,一個會等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。」
「我那時候還覺得,等著等著,把好青春都熬過去了呢,等到人老珠黃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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