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四目相對片刻。
似有無形薄冰咔嚓咔嚓裂開,化成了水,蒸成了汽,消失無痕。
秋慧嫻抿緊唇瓣,再一次踮腳,笨拙地吻上謝長羽冰涼的唇,低聲呢喃:「夫君。」
謝長羽說:「你這樣,我要不冷靜的。」
秋慧嫻沒有回應什麼話。
她雙臂抱緊丈夫的脖頸,將自已投入他那寬厚安全、溫暖備至的懷中。
謝長羽眼神一暗,雙手輕輕握住懷中妻子細腰,掌心輕托。
秋慧嫻只覺被帶著後退了幾步,耳邊聽得一些凌亂響聲,回神時自已已被謝長羽帶著,放到了淨室門邊的壁櫃之上。
那壁柜上原本放置的許多洗浴用品被他一揮而走,好些都掉到了地上。
不必他專門說什麼,只憑他拉扯自已衣帶的手,以及那降下身子輕輕啃咬她頸項的急切,秋慧嫻便知道他想做什麼。
先前謝長羽不冷靜了好幾次,秋慧嫻已經有點習慣他偶爾孟浪不自持。
但此時依然有些羞恥之意。
她雙手撐著謝長羽的肩頭,將推未推。
在衣裳散落,他更加靠近自已的時候,她那推在丈夫肩頭的手捧上了謝長羽的臉頰,指尖輕觸著他下頜以及脖頸上的傷口。
又在丈夫抱緊她的時候,貼上去輕吻那些傷痕。
而後換來丈夫更強勢的擁抱。
半夜凌亂癲狂。
回到榻上他依然欲罷不能。
秋慧嫻覺得自已幾經生死,最後腰酸腿軟,如似快被揉碎了一樣。
她靠在丈夫身前,即便渾身無力,卻並沒有像以前一般累的睏倦到睜不開眼。
身體很累,腦子卻異常清醒。
她也並未依著一直以來同榻而眠的姿勢,後背貼在丈夫懷中,而是拖著酸軟的身子,翻了身和謝長羽面對著面。
「夫君。」
秋慧嫻的聲音柔和縹緲,很輕很輕,「夫君。」
「嗯?」
謝長羽盯著她。
他也並沒什麼困意,大手還輕輕捏著秋慧嫻柔軟輕顫的腰窩。
「淨室……壁柜上的東西掉下去了。」
秋慧嫻盯著謝長羽,小聲說道:「明日崔嬤嬤進去,會看到的。」
謝長羽手下一頓,看了秋慧嫻一會兒,沉默地起身。
秋慧嫻下意識地垂下眼眸,盯著自已的枕頭邊緣。
等謝長羽起身下榻拿了衣裳,她抬頭時,便看到丈夫披了衣,往淨室去了。
外面的風雨還在繼續,屋瓦噼啪。
秋慧嫻豎起耳朵,隱約聽到謝長羽拉開淨室門的嘩啦聲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