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餓嗎?」
秋慧嫻親了親丈夫下頜,「我有點餓,睡不下去了,昨日晚飯都……吃的早。」
事實上秋慧嫻昨晚都沒吃多少。
不知是忙碌還是什麼也影響了食慾。
謝長羽睜開眼睛,手臂收緊,「你確實是瘦了許多,輕了不少……那就起身吧。」
說著,謝長羽攬著秋慧嫻起身,自已率先下床穿衣。
秋慧嫻將左右的床帳掛起,也自行更衣。
下榻穿鞋的時候,秋慧嫻看到放在床榻內側,自已枕頭邊上的寢衣和貼身衣物。
那衣裳,昨晚謝長羽在淨室「不冷靜」扯落。
而後他抱她回房間,衣裳就被胡亂地丟在了淨室。
還是秋慧嫻在事了之後想起,他又去整理了淨室還把衣服撿了回來……
秋慧嫻想到營中那次,抿唇收起寢衣,轉到謝長羽勉強幫他整理衣領、束腰帶:「夫君,我有一點事情想和你說。」
謝長羽問:「什麼事?」
先前秋慧嫻與他說事,大多是吃飯的時候,開著門窗,有下人在。
當然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事找他說。
而現在兩人獨處在房中,要說的是那便是私房之事了?
他低頭看她,「說吧。」
秋慧嫻幫他束好了腰帶,話未出臉先紅:「善後之事。」
謝長羽有些不明所以:「善後?什麼善後。」
「便如昨晚,淨室……弄亂了東西,還有、衣服……」秋慧嫻越說越是小聲,低頭盯著謝長羽的腰帶,「這些。」
謝長羽一下子明白了,一時間覺得她的關注點很是古怪。
想笑。
都能容得他不冷靜了,卻又扭捏那些。
不過誰讓他當初選的就是溫柔賢淑的閨秀,這般矜持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。
這樣的矜持他一向也很受用。
而且他一細想,下人收拾的時候看到那些,是不是會臆想他與秋慧嫻之間的隱秘之事。
如此琢磨就覺得很是不適。
沒有人喜歡被人琢磨那些,謝長羽也不喜歡。
「記住了,以後我會善後。」
謝長羽話落,又說:「先前每一次都有善後,昨晚……有些高興,忘記了。」
秋慧嫻聽他說「昨晚高興」,便知兩人算是和好如初了,心中也愉悅。
又聽他說先前每一次都善後,一下子就想起那次,她趴在地上撿衣服的情形,咬唇半晌,有些怨念地看著他提醒:「營中……你沒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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