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算真的有那閒來無事一直盯著你的人,他的話難道就是金科玉律,是聖旨不成?」
「莫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和言談。」
「那終歸是別人。」
「這世道……議論他人好壞是非,對旁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原就是最最最容易的事情,嘴皮一碰什麼話都會冒出來。」
「但也有說相由心生,別人的評論都只是他們,沒有一點點是你自已。」
第934章 新的生命
秋慧嫻的眼神微微一閃,「可是人言可畏,言語亦是刀劍,有時比真刀真槍帶來的傷還要鮮血淋漓。」
謝長羽沉默片刻。
他不是熱血衝動,莽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。
人言可畏,三人成虎。
連九五之尊都會在意百姓的聲音,這個世道,的確沒有辦法讓有的人閉嘴。
不可能聽不到一點不好的聲音。
他多少有一點理解秋慧嫻的複雜心境——
是因為方才自已非要在那裡胡來,惹得她想起了舊事。
譬如他在書房胡來,在營中放肆。
儘管是兩人關起來做的事情,但別人亦會揣測,會猜度,會聯想,然後或許不會言語攻訐,但會露出莫名的眼神來。
他是個大男人,並不在乎那些。
但秋慧嫻自小保守矜持,規矩嚴明,定會感覺到不適。
然後便自我煩憂起來。
有些事情,世人好像的確更容易言語攻訐女人,把錯處都歸咎在女人身上。
謝長羽認真思忖了一番,說道:「那在外面可以戴一戴面具,按著規條做人做事,瞧著端正穩妥便是。」
「讓人少點挑剔的話語,自已也舒適。」
「在私密之時,可以稍稍放縱,隨意一些,也坦然直白一些。」
「我……以後亦會注意。」
秋慧嫻聽的唇角微微一彎。
她說的模稜兩可,謝長羽當然不可能明白她心裡的害怕到底指的是什麼。
但他勸解的話卻是歪打正著恰恰好。
或許關起門來的確可以放縱一二。
她現在……喜歡和丈夫親近。
那是本能吧?
人是對抗不了本能的,所以應當不必太過自我羞恥,覺得自已放蕩不堪,羞憤欲死。
*
隔日謝長羽起得早,起身之後詢問秋慧嫻要不要看大夫。
秋慧嫻還睡著,一頭青絲鋪滿枕頭,朝著謝長羽搖頭,「真的沒什麼。」
大夫治不好心病。
叫大夫來,還不如謝長羽幾句話有用。
謝長羽又問了一遍:「當真不需要?我的意思是,讓大夫來看看有沒有懷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