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呃——上將,您,您放心他以後絕對不會再回來,我保證!還請上將莫要因為犬子而遷怒整個鄺家啊!」
「呵——」戚銘朝嗤笑。
「原來知道當年的事啊,但這般輕描淡寫的交代,不覺得未免過於可笑?還是——」戚銘朝止住後話笑得瘮人,沙場上下來的嗜血讓人膽寒,鄺正德不敵之間已是薄汗涔涔,就連鄺守城亦是如坐針氈。
戚銘朝繼續慢條斯理:「覺得我看起來很好說話?」
「鄺家明里暗裡多少次搞了小動作我都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不做追究,但這次,你們——還覺得是隨意就能善了的嗎?」戚銘朝擲地有聲,眼神忽然凌厲如刀刺向兩人。
「也是,太過安逸,人也就愈發天真了。」戚銘朝最後只是淡淡的一瞥,起身就要離去。
鄺守城氣血攻心,一下沒能站起來,癱在座椅上呼吸困難,鄺守城真的是老了,人也糊塗了。
鄺正德見狀,連忙攙扶老父親,他也不再裝腔作勢,羞惱道:「那您!到底要如何?才會,才會——可不是沒有標記嗎?還要怎樣?難道就一點舊情都不顧嗎?啊?」
「呵~舊情,倘若不是顧念舊情,我今天便不會在這裡了。到底是誰的意思,鄺正德,你說呢?」戚銘朝出門的腳步停住,他側過臉,餘光斜了一瞬,收攏的戾氣快到無人察覺。
「我,我只是,我真的——」鄺正德這些年太貪心了,得到的越多就想要的越多,可算計到戚銘朝頭上,鄺家終究是毀了在他的手裡。
戚銘抬手打斷,轉身離去。
鄺正德呆滯地看著戚銘朝離去的背影,「父。父親,這如何,如何是好啊?要不您再去趟竹園,再求求戚老!」雙手捂住臉,任眼淚劃入鬢角。
「正德啊,鄺家到頭了。」鄺守城定定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沒有回答,他們心裡明白一切無濟於事。
「早知道如此,我該聽您的及時收手,不聽信那位……也許就不會——」事到如今鄺正德還是在逃避自己的貪婪與自私。
鄺守城自己的兒子怎會不了解,這些年利益薰心,他們鄺家早已走偏了路,利益當前,鄺正德還是會鋌而走險。
「罷了,罷了,戚家這已是仁至義盡。」鄺守城明白自己早已忘了來時的路。
戚銘朝回到竹園七點多了,車開進來管家聽到動靜就出來了,轉身吩咐人上菜出門迎接。
「上將,您終於回來了,老爺一直等您,現在還沒有用晚餐。」
「嗯。」站在門口,閉了下眼遮去眼底的狠厲,再睜眼後恢復如常,他進門脫掉外套,遞給管家後,走向餐廳。
「爺爺,我回來了。」戚銘朝微笑著望向餐桌上等自己的老人。
戚國風比自己上戰場前消瘦了許多,也蒼老了許多,其實也不過一年多而已。可老人家承受的太多了,去年還黑髮居多的他現在頭髮全白了,戚銘朝很心疼。
「啊朝啊,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,快,快坐下來先吃飯。」戚國風慈愛的看著戚銘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