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你的傷好些了麼?」戚銘朝不是很滿意竇韻逢場作戲般的恪盡職守,但他並未挑明。
這麼多年,戚銘朝大大小小受過不少傷,像擦破皮這點微不足道的小傷根本不會放在心上。
一想到這傷放在竇韻身上,戚銘朝就是覺得不太舒服,他無法忽視心底隱隱的煩躁,似乎只有竇韻才會讓他如此。
可竇韻一無所知,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戚銘朝還真是人美心善,是個好人。
「勞煩上將掛心了,這點小傷不足掛齒,倒是上將應當多多保重自己。」竇韻話語間更是禮貌客氣,全然沒有那日奮不顧身撲到戚銘朝面前擋子彈的慌亂模樣。
「嗯。」
若不是見過竇韻不小心流露過那樣真誠慕戀自己的眼神,見過他奮不顧身的衝過來保護自己,就憑這樣每次克己復禮的相處模式,戚銘朝真的看不出竇韻喜歡自己。
幸虧自己足夠警覺,發現不少破綻。
竇韻的喜歡和愛從不會打擾到戚銘朝,戚銘朝什麼時候有需要他就會及時出現,然後再悄無聲息的離開,仿佛從未涉足戚銘朝的世界。
竇韻對戚銘朝似乎只會付出,從不索取。
那三天的歡愉之後也沒見這人找過自己,戚銘朝知道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就找上門要求負責了,但竇韻卻沒有任何行動。
戚銘朝幾次有意試探,竇韻都刻意保持距離,不越雷池半步,他只做自己分內之事,當然這樣的行徑也可能是欲拒還迎,如若真是如此,那他還是有些手段,因為戚銘朝確實上鉤兒了。
但無論如何,戚銘朝清楚自己已經動心,真情也好假意也罷,他都會親自馴服妥帖,既然人已經闖了進來,戚銘朝怎會允許他逃離。
「我想和你結婚,你可以考慮下,一周後再給我答覆。」
戚銘朝語出驚人,憑空捏出一道驚雷,把竇韻劈的體無完膚,外焦里嫩。
果不其然,竇韻的世界瞬息間全然崩塌,他無法思考,無法理解戚銘朝說的,每個字都認識,可連在一起後卻變成了非常陌生的話語,難以理解,他不懂。
竇韻什麼都說不出來,無法回應戚銘朝,他目光變得渙散,沒有焦點,四肢僵硬,他就這樣呆呆地坐著。
戚銘朝很有的耐心的等待,等竇韻慢慢消化,於是就這樣兩個人沒有再說話,安安靜靜地就著點心喝茶,氣氛終究是乾澀了起來,也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一分鐘,也許一個小時,此時在竇韻的世界裡是根本沒有時間概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