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戚世柏啊戚世柏,那樣高高在上,眾星捧月,到最後還不是死在我手裡了?啊?如今你靠著仇恨攀爬苟活,心機手段用盡陷害秦家,你,戚銘朝也不過如此,與我,沒有什麼兩樣,我們都是同一種人,都一樣的骯髒,成者王,敗者寇,你樹敵那麼多未必就比我的下場好!」
戚銘朝靜靜地看著秦長風自言自語,強撐著內心的破防,自欺欺人的讓人想發笑。
「我父親是英雄,而你,秦長風,永遠無法與他相提並論,也不配。」戚銘朝聲音不急不緩,看向秦長風的眼神也毫無波瀾,這種無視對秦長風來說是最有力的打擊,他迫切的挑釁,想要看到戚銘朝的裂痕,卻根本無濟於事。
「呵呵,可笑,你以為他就乾淨了嗎?你以為你們戚家就乾淨了嗎?這世間根本沒有所謂乾淨可言!你們只不過更偽善而已,憑什麼高高在上?」
「可你敗了。」戚銘朝知道秦長風如此執迷跳腳的癥結所在,與秦長風講道理毫無意義,他的所作所為不配知曉世間公理,他應該帶著淺薄的愚昧下到地獄去。
「……」
「呵——哈哈哈哈哈,沒關係,沒關係,我我,還有機會,我還能東山再起的,我們,我們都一樣!我也可以!」秦長風被擊垮,僅僅一句話,他就跌倒仰首又哭又笑的,混亂的咆哮:「戚世柏,哈,你終於死了,終於……」瘋瘋癲癲,無可救藥。
戚銘朝冷笑,真沒意思,他利落地轉身離去,重新回返的光波,那絕對的隔音阻擋了那癲狂的撕裂聲,徒留瘋瘋癲癲的殘敗軀體掙扎翻滾,他的悲喜與世隔絕。
今年鄴都空氣格外的乾淨舒服,那些積壓的陳年污垢都被一一剔除,戚銘朝恍惚間覺得似乎這種通體舒暢的感覺好像是上輩子的事,於他是打開了智腦。
「寶貝,你還有多少天回家啊?」
「再過幾天吧,阿朝,先不說啦,他們叫我呢,晚點給你回過去哈。」
「……」戚銘朝被氣笑了,回頭看了眼監獄大門,他邁腿疾步上車離去。
夜幕人靜時,正適貪歡人。
「啊,戚,阿朝,你慢些,我受不住了。」
「嗯?回家嗎?」
「回,回。」竇韻啜泣的回答,好不可憐,可連夜趕路而來的戚銘朝,怎可能就此大發心善的放過竇韻呢,他是來討債的,這點償還可遠遠不夠的。
「可我不想回了呢,寶貝啊,這裡多好啊!」說著就一個重擊,竇韻決堤洶湧。
白光閃現間,戚銘朝繼續乘勝追擊。
「不要了,夠了,真的夠了,要壞掉了——」竇韻殘兵敗將趕緊求饒。
「不夠,還不夠,竇韻,你喜歡,喜歡我這樣對你,是嗎?」竇韻被抱起來,身體隨著戚銘朝的走動而晃動,天要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