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抬起頭來,「世子今日有所不便?」
淳于焰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那把匕首就在要害,隨時會要他的命,豈是不便那麼簡單?更不便的是,比起死,他更害怕被人發現,尤其是這樣的不堪落入裴獗的眼裡,還不如讓他死了好……
淳于焰閉眼冷靜一下。
「兄言重了,弟素來不喜見人,見諒!」
裴獗高挺的鼻樑下,薄唇微抿,語帶寒意,「不喜見人,帳中卻藏嬌娘?」
淳于焰幾不可察地吸口氣,這才淡笑出聲。
「不瞞兄長,弟剛得一美姬,正在興頭上,兄便求見……嗯,一時撂不開手,便由她在這裡胡鬧了。」
「好興致。」裴獗道。
淳于焰斜一眼馮蘊,很想讓這個女瘋子在她仰慕的裴大將軍面前丟一地的臉。
但「吹毛可斷」容不得他多想。
要害一涼,他趕緊打個哈哈,又隱隱起個壞心,故意噁心馮蘊。
「倒是兄這些年不近女色,怎生貪慕起了敵將之女?可是那馮十二娘有什麼內媚功夫,讓兄甚是滿意…………」
裴獗臉色微微一沉。
但見那帳子裡突生漪動,四隻腳竟是纏到一起,不知那女子使了什麼招術,很快便有怪異的聲音發出來,淳于焰哼哼唧唧,喘息不止……
光天化日下當著客人的面,竟然如此荒唐。
裴獗冷著臉,「世子先忙,本將告辭了!」
看著裴獗拂袖而去,淳于焰這才緩過那口氣,就著一張爆紅的星眸,惡狠狠地瞪著馮蘊,咬牙吩咐僕從。
「你們都下去!」
「喏!」外面腳步聲退下。
門合上,屋裡的光線更為暗淡。
淳于焰看馮蘊似笑非笑,已是恨到了極點。
「已如姬所願,還不放開我?」
馮蘊看一眼蹲在榻上虎視眈眈的鰲崽,使個眼神,示意它從後窗躍下。
「世子放心,今日之事我會守口如瓶,世子的長相和身體特徵我也不會隨便說與人聽……但難得一見的美色,請容我畫下來私藏品鑑……」
「你敢!」淳于焰咬緊牙槽,「信不信我當真會殺了你?」
難道方才不當真,現在才當真?
馮蘊輕笑一聲,看上去並不害怕,「我若是遭遇不測,我的僕從只怕會守不住畫像,或將其稟呈將軍,或將畫像和文字傳揚出去……」
「消息一出,世子的艷名只怕會流傳千古……」
「所以,世子還是盼著我活得長長久久為好……再會!」
馮蘊以極快的速度從二樓滑下。
鰲崽像來時一樣,順利引走了護衛,馮蘊輕快地翻出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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