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書里,馮蘊不著痕跡的將幾位橙鶴軍里的副將和參將描述為「我可以信任的兄弟」,可以說心思奇巧至極。
這些人自忖受裴獗看中,只要聽命拿下鄧光,必受重用,誰不熱血沸騰,為將軍效死忠?
馮蘊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,也有點激動,雙眼晶亮無比。
「大兄,事不宜遲。」
溫行溯知道馮蘊說的是道理。
可那樣做,危險性將大增,尤其他離開以後,誰來保護馮蘊?
「大兄不想將你置於危險之中……」
馮蘊搖搖頭,「危險便是機遇。等將軍回來,得知大兄解決了并州城的爛攤子,一定會刮目相看。」
溫行溯沉眉看她,「腰腰不用如此的。」
馮蘊做不做什麼,裴獗對她都不會改變。馮蘊要的是裴獗對溫行溯的刮目相看。
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,希望溫行溯跟她一條心。
「大兄有辦法離開別院,對不對?」
溫行溯沉默。
半晌,他才道:「我與腰腰共進退。」
馮蘊與他雙手交握,用力捏了捏,「好兄長,我亦如此……你自去辦大事,行營別院這裡,有我在,兄長無須擔心。」
溫行溯深深吸氣。
起身,在馮蘊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。
可馮蘊卻覺得遠遠不夠……
上輩子失去過大兄,她比誰都害怕。
伸出雙臂,她便將溫行溯抱了個結結實實,頭抵在他胸口,眼裡含著霧一樣輕的笑。
安慰他,又像是安慰自己。
「會沒事的。大兄,我們都會沒事。」
溫行溯眼色發紅,用力摟緊她,一顆心膨脹至極致,情緒全然瓦解。
懷裡的女郎,他願為之捨命,又何懼危險?-
四更天。
院外守軍正是困頓的時候,馮蘊在前院牆上鬧事,溫行溯帶著人悄悄從後院離開了。
等他一走,馮蘊便帶著剩下的護衛,在院子裡布防。
在各個易於攀爬的角落,放上水桶、暗釘,守夜的護衛躲在高牆後,園子裡的碎石青磚,全都用竹筐裝好放在牆頭……
整個行營別院,布滿了她能想到的各種陷阱,所有人,包括仆女都帶上了武器。
別院鐵鑄的大門格外堅固,可作抵擋,又讓幾個侍衛抬來一塊巨石抵緊……
馮蘊忙碌起來,根本顧不得蕭榕。
直到聽到吸鼻子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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