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嚴肅了幾分。
「你我合夥,有共同利益,無論何時,我站你一邊。」
馮蘊抬手朝他行禮,眉眼帶笑。
「有勞世子。」
「舉手之勞。」
兩人在鳴泉鎮逗留了半日,盡興而返。
馮蘊發現淳于焰沒有回他的莊子,而是跟她一道前往信州。
一直到她的馬車快到春酲院了,發現淳于焰仍然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,這才有些納悶,撩起帘子來問。
「世子準備去哪裡?」
淳于焰微笑,「回家。」
馮蘊皺了下眉頭,「世子住在何處?」
淳于焰抬下巴示意一下方向,淡淡地笑,「剛置了個院子,恰好就在春酲院隔壁,巧了不是?」
「是挺巧的。」馮蘊放下帘子,微微低哼。
真是財大氣粗,狡兔三窟。
-
馮蘊進門的時候,碰到溫行溯。
他從蕭榕那邊過來,看上去行色匆匆,眉目不展。
「大兄。」馮蘊朝他行禮,往他身後望一眼。
「看蕭榕去了?」
溫行溯嗯聲,定下腳步,回了個禮。
馮蘊看著他的臉色,猜到蕭榕定然又在他面前鬧了一通,不由輕笑。
這人啦,就是愛欺負對自己好的人。
蕭榕現在看到她這個「蛇蠍女子」,規矩得很,一句話都不敢亂說。在溫行溯面前,卻是委屈可憐訴苦三連招,用盡了小女兒的姿態。對溫行溯這種謙謙君子來說,天然俠義憐惜弱小,可以說,招招都能打中他,讓他無法不管她。
「蕭榕又哭了?」她問。
溫行溯沒有否認,嘆口氣。
「蕭榕是缺了些管教,但本質不壞……」
「是不太壞。那又如何?」馮蘊淡淡道:「好吃好喝地給到她,沒刑訊沒為難,就差替齊國嬌養公主了,還要如何?難不成要將她三炷清香供起來……」
她語氣聽上去尖銳。
可全然不是針對蕭榕,反而像是對溫行溯不滿。
溫行溯聽出那味了,語氣柔和了些。
「再有幾日就和議了,她到時就會隨蕭三離開。」
馮蘊餘光瞥他,「大兄不捨得?」
「腰腰。」溫行溯似乎嚇了一跳,天青色錦袍襯出的那張俊臉,儒雅端方,略帶一絲緊張。
「當年我和子偁交好,常去竟陵王府走動。老竟陵王夫婦待我如同己出,今日他們的女兒落難,即使不是看在蕭三的份上,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的……」
他一口氣說了很多,好像生怕馮蘊誤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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