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燃著香,是馮蘊自製的笑荷。
初時覺得淡了些,習慣了竟風雅至極。
裴獗起初以為馮蘊是心裡不高興,使小性子折騰他,很快就發現不是……
她是來真的……
那隻柔軟的手,輕巧地將他釋放出來,衣裳也懶得脫,用蹂躪的力度,好像要把他弄壞。
裴獗捉住她的手,「腰腰。」
「不想嗎?」馮蘊問他,呼吸落在他頸子裡,像惡魔伸出的長舌,將那硬得不像樣的東西弄得東倒西歪,非要逼他說話。
裴獗咬著牙槽,「你說呢?」
急欲掙脫的野獸,突突直跳,還用怎麼說?
馮蘊好似個糊塗腦子,故意哼道:「這麼久了,妾也不知將軍是個什麼心意,哪裡猜得著將軍怎麼想?」
裴獗手一緊,按住她後腰按到身前,「想,想弄死你。」
他整個人繃得像塊木頭樁子,聲音更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馮蘊覺得自己很不是人,就喜歡看他逐漸獸化猙獰的模樣,再將他輪廓細描個遍,聽他狼狽喘氣……
「那等什麼?」馮蘊低笑。
裴獗沒有說話,五臟六腑像有蟲噬似的,下意識往她手上送了送,突然攬住她的腰,一把抱起來,雙雙倒在榻上。
他墊在下面,馮蘊結結實實砸在他身上,吃痛地低呼一聲,壓上去便薅住他的頭髮,咬在他的脖子上。
「將軍……」兩人纏在一起,她用力吸咬,好像要吃出什麼滋味,裴獗掐住她的腰,在那微微疼痛的癢麻里,肌肉繃得如同石頭塊子。
「我來。」
時間來不及了。
他受不得她的墨跡。
馮蘊卻不肯,壓住他胳膊。
「我自己行。」
「……」
她坐在裴獗身上,滑來滑去,也不知折騰了好久,脖子都快給他咬壞了,愣是不得而入……
「不行,怎麼不行……將軍吃什麼長大的……」她好似焦急,又似在生氣,整個腰背快要酸得斷掉了,又不願意他幫忙,只要他拿手來,便被她拂開去,非得跟自己較勁,廝磨痴纏,想方設法往裡吃。
可她真的不行。
「蘊娘。」裴獗心火全然撩起,幾乎讓她澆透,低低喘息著,提住她的腰便反身壓下,互換了位置,他屈膝下來,低頭蹭了蹭她小巧的耳廓,「我來……」
「嗯……」馮蘊下意識閉上眼,雙手掐在裴獗的肩膀上。寸寸楔入,飽受入侵的滋味讓她整個人都繃了起來,身子在他掌心微顫,好半晌才發出嗚咽聲,胡亂地抓扯住他的頭髮,脖子。
裴獗很受不得她這樣瘋,喘息更甚,自控全然瓦解。
比起她那點餘毒,他長期受陽躁症影響,其實比她更需要疏解,既然她非得來纏,這下是饒不了她的。
「你忍耐些。」
「忍……不了。」她呼吸輕柔綿長,碎吟入耳更是讓人發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