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臣謝殿下。」
裴獗說話向來簡潔。
不願再跟李桑若糾纏不清,更不願意讓馮蘊偷偷看熱鬧,徑直抱著馮蘊從李桑若身邊走過去,邁出門檻。
不遠處,是三三兩兩的使臣和隨從。
普遍的人心都愛瞧熱鬧,不管這些人臉上表現得多么正經,嘴上說得有多麼好聽,其實都想看別人的笑話,想看看將軍夫人到底是不是跟韋錚有苟且……
誰能料到,看到的是這一幕呢?
太后失控發瘋,在房裡說了什麼,外面的人聽不真切。
但那樣哀怨的聲音,早燃起了眾人的好奇心。
一本正經地候著,等裴獗抱著馮蘊從房裡出來,紛紛上前關心慰問:
「夫人無恙吧?」
「有勞掛心,無事。」
裴獗將馮蘊的臉藏在氅子下,從中間走過去。
不料馮蘊根本不想消停,探出一張薄醉的小臉,當著眾臣的面,突然便指向那個廂房。
「夫主……那個更衣的屋子……門裡有門,門裡有門……就跟那秘道迷宮似的……」
她說得嬌憨。
旁人只當她醉了識不清路,說得酒話。
有人在低低地笑。
馮蘊又道:「妾沒有亂跑,是園裡的仆女帶妾進去的。屋裡連著另外一間屋子,妾想原路出來,可房門緊鎖,出不去……妾只能往前走,屋子裡熏著香,熏得人腦袋昏沉,漸漸記不住事了,直到被夫主找到……」
她亂七八糟的說著,看似醉話,提供的信息卻很多。
園裡的仆女帶她去更衣間。
她想離開,門被人反鎖。
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?
眾人很好奇。
這離奇的「失蹤案」到底是怎樣發生的?
韋司主又去了何處?
「蘊娘。」裴獗不想馮蘊在大庭廣眾下被人圍觀指點。無論是基於何種理由,他都不想讓她丟了臉面。
「我們回去再說。」
「夫主……」馮蘊本就是借著三分酒鬧七分事,豈會在這時避讓?
何況她根本不在乎臉面。
不要臉,才能抓爛李桑若的臉。
「你不信我?」她咬著下唇,在周遭的喧鬧聲和寒涼的夜風中,輕攬住男人的脖子,說得委屈至極。
「夫主,有人要害妾……是真的……」
「妾好難受的……要不是夫主及時找到我,還不知會發生什麼……」
裴獗喉結滾動。
他不願壞她名節。
可馮蘊眼裡有微爍的光。
她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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