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了,你喝。」
裴獗看她一眼,沒有多說什麼,站起身來,將她沒有喝完的水,仰起下巴一飲而盡。
他喝得很快,很急,喉結滾動出性感的稜角,腰腹的肌理隨著他喝水的節奏,一張一弛如同呼吸……
馮蘊下意識的抬手,在那肌肉上按了按,本是無心,可女郎溫熱的指腹好似帶著召喚的撫觸,裴獗眼神陡地暗沉,放下瓷杯一把薅住她的手,將人按在被衾里,微微弓起腰,視線爍爍看她。
「還敢招惹嗯?」
馮蘊嬌面如染胭脂,搖搖頭,剛要說話,裴獗已低下頭,順著她頸子往下輕啜慢揉,磨人得激起酥癢,一片火燒炙熱,瞬間竄向四肢百骸……
大腦一度空白,馮蘊本能地纏住他,滑膩膩地顫動,喉頭無意識地冒出細碎的嗯嚀,什麼理智都沒有了,直到男人低啞的喘息著再次引兵入城……
「裴狗,你故意的……」馮蘊耳窩發麻,整個人軟得如一灘水,又是氣惱他不知饜足,又是恨自己不爭氣。
「夫主。」裴獗糾正她,窄腰微微用力,急喘兩聲後撐起雙臂,低頭看著她,「是你勾引我的。」
「惡人先告狀!」馮蘊身上燙得仿佛要燃燒起來,拼著最後一點理智,用力去推他。
「不要了……明日還要早起。」
裴獗把著她的腰,不讓動,低頭看一眼,眼眸頓時猩紅一片。
玉壺春露輕紅透,柳腰無力掩香衾,溫柔美人窩便是英雄埋骨處,他如何受得這樣的刺激,輕磨慢沉,逼得她呼吸加快,靈魂都盪出了身軀,偏生又不得滿足,仿似無數的螞蟻在身上亂爬,終是敗下陣來。
「裴狗,裴狗……當真可惡。」
罵聲變了腔調,無半分威懾力,更似撒嬌。
裴獗一手撫著她的後背,看她嬌不受力的模樣,重新吻上來,勁腰慢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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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晉齊雙方悉數到場。
盟約的簽訂,也比預想中順利。
蕭呈當著眾人的面,沒有如人預計那般讓晉國「歸還嫡妻」,而是要求晉方在和議後開放信州、安渡、萬寧等三座臨水城市,同時,齊國也放開并州和涪州三地,方便雙方貿易往來。
「請晉太后斟酌應允。」
這個條件,令晉使意外。
李桑若更是不敢置信。
天大的好機會,他即使不要求歸還馮蘊,也應該提出為難晉方,有利於齊方條件。
而現在這個條件……
與其說這有利於齊方,不如說是雙贏的同時,給了晉方極大的實惠。
李桑若盯著那個風華絕代的齊國君王,眼睛慢慢眯了下。
「齊君可思量好了?」
蕭呈道:「這是朕與諸位臣公共同議定的結果,多年戰亂,百業蕭條,民生更是凋敝如此。眼下晉齊和議,正是重振信心的好時機,朕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……」
一席話說得平靜,卻似驚濤駭浪,擊在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