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?
與裴獗何干?
淳于焰看著他們全然不知的蠢樣,沒有拆穿馮蘊的身份,懶洋洋抬手,幾乎就要失笑。
桑焦得令,衝上去便要抓元鏗。
兩側侍衛見狀,推搡著便迎了上來。
雙方人馬你瞪我,我瞪你,罵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「做什麼?別欺人太甚啊。」
「少廢話。大家各事其主,但憑本事。」
吼吼嚷嚷幾句,轉眼拔刀相向,葉闖早就等得不耐煩了,眼巴巴地看向馮蘊。
馮蘊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得到指令,侍衛們大喜過望,大吼一聲便沖了上去。
這一場山腰廝鬥的結果,以元鏗被兩個人抬著從坡上丟下去,其餘幾個中京來的二世祖,受傷的受傷,滾坡的滾坡,最後帶著侍衛作鳥獸散而結束。
淳于焰滿意地輕哼一聲,懶洋洋問馮蘊。
「馮十二,過癮了嗎?」
馮蘊問:「什麼?」
淳于焰道:「你本可以直接道明身份,避免事端,為何不說?」
馮蘊不答反問,「我也想問世子,明明往山上走的,為何從山下來?」
淳于焰不說話,拍了拍巴掌。
只見兩個僕從抬著一乘肩輦走過來。
淳于焰懶洋洋地示意馮蘊,「坐上去。」
馮蘊詫異地看他一眼,沒有動,「我是來做事的,用不著這個。」
淳于焰突然來了火氣。
「你看看你的鞋,都浸濕了。」
馮蘊:「那又如何?」
淳于焰側過頭,在她耳畔低語,「你忘了你中過什麼邪藥?濕了腳,不怕舊疾復發?」
馮蘊抬眼,對上一雙仿佛就要揭穿她秘密的眼睛,心裡寒涔涔的……
「威脅我?」
「你說我告訴裴獗,他會如何想?」
馮蘊:「你以為我在乎?」
聲音未落,耳邊傳來淳于焰涼薄的低笑,聽上去極是不耐。
「裴獗不在身邊,你若毒發,還不得求著本世子?我可不想將就。」
許是隱私被人窺探,又許是落在耳畔的氣息太熱,馮蘊耳根紅透,羞容斂色,雪膚輕紅,再添一點薄怒,嬌態動人。
淳于焰幾乎想要失笑。
看著馮蘊眼底的盤算和思索,他將人攔腰一抱,送到肩輦坐好。
像上次一樣,俯身為她系上束帶,淡淡地道:
「我對你沒有興趣,如此防範做甚?只是不想你行動遲緩,誤了正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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