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睨著裴獗冷峻的眉眼,想到元尚乙乖巧溫馴的模樣,心下突然沉甸甸的……
「想什麼?」裴獗問。
馮蘊迎上他的眼睛,搖頭輕笑。
「沒事。」
「我晚些時候走。」裴獗低頭,看著那一身冷白的肌膚上透出的淺紅,眼裡的冷光重新炙烈,「讓我再弄一回。」
大軍班師還朝,主帥中途跑路,這事換到以前,裴獗不僅做不出來,也不會相信自己會這麼做。
他其實是一個刻板保守的人,所有的惡名,都是因為他太講規矩,在官場上不會圓滑世故,才會在士人的筆桿子和唾沫下,變成一個名聲有礙的人。
眼下的他……
倒是沒什麼可說。
這樣荒誕的事都做出來了,也不怪別人說他功高蓋主,還囂張跋扈了……
搭在她腰上的手,為非作歹,毫不停歇。
馮蘊瞧著他挺俊的側臉,情緒不是很好,心裡微微一動,伸手去解他的衣裳。
高大的身軀偉岸修長,一片片精實的肌理,微微隆起,泛著難以言說的男性張力,強勁而性感……
可惜,這樣誘人的體魄,卻添了不少新傷。
有一些甚至還沒有完全癒合,看上去格外猙獰。
馮蘊昨夜看不見,此刻看見竟是駭了一跳。
手指倏地縮回,她輕聲質問:
「你受傷了怎麼不說?」
裴獗看一眼,「小傷,不妨事。」
馮蘊不知說什麼。
輕輕的,觸摸一下。
「疼吧?」
「不疼。」
他輕描淡寫,怕馮蘊不信,捏住她的手在傷口上戳了戳,嚇得馮蘊低叫,他才狠狠將人摟住,用力親了一口。
因為她的擔心,他眼裡迸出一抹笑痕。
「再來十次也不打緊。」
要死了!
馮蘊紅了紅臉,低聲問:
「要告訴陛下,你來過嗎?」
裴獗微頓,「不用。」
一旦說了就有一堆禮數。
他回來僅僅是看她,不喜束縛,不愛麻煩。
「可是……」
馮蘊皺眉,察覺到他掠起裙角,粗糙的掌心摩挲著掠上來,身子微微一顫。
「可是沒有不漏風的牆,總會讓人知曉的。」
裴獗:「無妨。」
知曉又如何?
只要不擺到明面上。
裴獗道:「你無須理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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