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微微一笑,知道他已經允許了梅令部曲的存在和人員擴充。
只要他同意,她心裡那道坎就算過去了。
旁人再說三道四,全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。
「多謝大王。」她將月符塞回去,還用掌心輕輕拍了拍,很是欣喜的樣子。
「我會保管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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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去的是界丘山大營。
溫行溯前天過來的,剛好在營里,乍然得知裴獗駕到,也是驚訝。
他沒有多問,上前便行了個下屬禮。
「不知大將軍回營,末將未曾遠迎,失敬。」
他是最講禮數的。
裴獗還禮,「溫將軍辛苦。」
溫行溯一笑而過,邀他入內,「大將軍,請。」
在沒有裴獗的北雍軍營里,一個齊國來的將軍要想讓眾將服從,本就是一個難題,其實當初裴獗將這個重擔落在溫行溯身上的時候,不是沒有猶豫。
但他還是那麼做了。
沒有向任何人解釋為什麼。
當時在營里,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浪。
論才幹,溫行溯是有將才之名,但北雍軍能強大到如今,裴獗麾下有領兵之才的人,肯定不止一個兩個。
論親疏,溫行溯說到底是一個降將,跟裴獗的時間遠遠沒有其他人那麼久。除了馮蘊那一層關係,可以說跟裴獗並不親厚。
當時石隱就找到裴獗,表示很多兄弟都不服……
裴獗只說了一句。
「不服,就干。」
他沒有一視同仁,提拔妻兄,承擔著極大的風險,可事實證明,他的眼光不錯。
溫行溯與裴獗領兵,完全不同。
裴獗是立威施恩,他是仁德立信。
溫行溯有學識,有才能,是個儒雅君子,這樣的人在諢人遍地的北雍軍中,是絕無僅有的。
起初所有人都不看好他,但短短几個月,溫行溯已經順利地融入了北雍軍,連最不服氣他的石隱,也跟他稱兄道弟起來。
一次酒後,石隱對溫行溯直言,當初誤解了大將軍。
他以為大將軍是耳根子軟,聽了王妃的耳邊風,其實那叫高瞻遠矚。
如果不是溫行溯,換成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,出了事情,肯定誰也不服誰,自己人先干一仗,說不定北雍軍就會鬧成一盤散沙。
果然,裴獗入營。
石隱和渝忠等人都來拜見。
寒暄片刻,石隱便上前向裴獗致歉,說當初的誤解。
裴獗沒有說什麼。
等離營的時候,他卻告訴溫行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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