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全家詛咒,這個誓發得很毒了。
可她全家除了死去的父母,剩下的人是死是活,她也未必在意。
賀夫人皺了皺眉,「單你一人之口,不足以信。你可有證物?」
「腹中胎兒,就是證物。」
賀夫人皺了皺眉,雖是不忍心,還是實話實說。
「那算不得證物……」
誰知是不是她兒子的種?
就算她喜歡楊令香,也願意納她進賀家,但也絕不可能當冤大頭。
楊令香苦笑一聲,回頭望了望賀傳棟。
「表兄,你莫怨我。我原是不想鬧得這樣難看的……」
聲音一落,楊令香在眾目睽睽下掏出懷裡的玉佩,以及一張紙條。
玉佩是賀傳棟的。
賀夫人認得。
紙條上的文字看著好像是匆匆寫就,比賀傳棟平常的字體潦草了許多,依稀可以辨認。
「酒後失德,對不住三娘子,今日以玉佩為證,來日我必稟明父母,納其入府,不敢虧待。」
賀夫人變了臉色。
看著賀傳棟,沉著臉道:
「孽障,你還有何話可說?」
賀傳棟渾身的血液都快涼透了。
本是大喜的一天,高高興興迎娶了心愛的女子,哪裡料到會遇到這麼一樁倒霉事,讓人賴上了。
最可怕的是,他有嘴也說不清。
玉佩是他的。
遺失好幾個月了,遍尋不見,今日卻出現在楊令香手上。
還有那張明顯模仿他字跡的紙條,明明白白地表明她有備而來……
「阿母……」
「諸位……」
「慧娘……」
他對著賀夫人,對著眾賓客,對著文慧深深施禮。
「賀傳棟今日也在這裡發一個毒誓,我這輩子若是碰過楊三娘子一根手指頭,我全家不得好死!」
「閉嘴!」賀夫人沉下臉來,「毒誓是能隨便亂發的嗎?不是你,這玉佩,這紙條如何解釋?你每日往紅木巷跑,又如何解釋?」
賀傳棟:「我……」
要去玉堂春就得經過紅木巷。
他往紅木巷跑,當即是去看文慧。
可如果他當眾說出來,難免敗壞文慧的名節,讓人以為他倆成婚以前就有首尾……
他抿了抿嘴唇。
「反正兒沒有做過,打死都不認……」
賀夫人看著嚶嚶啼哭的楊三娘子,正要派人去請丈夫過來,就見榻上的新娘子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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