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頭說完,抬頭一看,元尚乙已經拉住了馮蘊的手,歡喜地仰頭道:
「娘子,我們走吧。」
馮蘊瞥一眼濮陽縱,笑著嗯一聲,走在前面。
濮陽縱心頭快要糾結死了。
原本只是母親之命,現在,怎麼想都是領旨講學的意思了?
小皇帝也是皇帝。
君無戲言啊。
他老老實實地跟在元尚乙和馮蘊的後頭,出了莊子。
一群宮人侍從和部曲默默跟上。
太陽紅彤彤地掛在天上,霞光萬丈。
濮陽縱抬手遮了遮眼,突然有點想流淚。
他是多麼可憐。
從此,沒有好日子過了……
馮蘊沒有再理會他,牽著元尚乙的小手慢慢往村學走。
孩子很興奮。
馮蘊的笑容里,卻有隱憂。
從花溪的小橋上經過時,她發現花溪的水已經徹底乾涸,溪床露出被沖刷乾淨的石頭,泛著蒼白的顏色。
許久沒有下雨了。
前兩日楊什長來說,村民們現在都去長河灣洗衣和挑水灌溉,但是的水位也在急劇下降,
他跟劉伍長往上游看過,好多地方都開始露出河床。
花溪村人依靠花溪,而花溪倚靠長河,這是一條生存的鏈條,花溪水幹了,長河也好不了。
今年是大旱三年的第一年。
災害遠沒有結束,她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。
第384章 悍匪投靠
村學裡的孩子,起得很早。
一行人尚在門外,就聽到裡面傳來朗朗的讀書聲。
馮蘊低頭看一眼元尚乙,見他雙眼晶亮,就知道他喜歡這裡。
「等丹陽郡王試講時,阿元可來監察督責。」
說是監督,其實是讓他感受一下村學裡孩子的學習氛圍。
元尚乙果然開心起來,回頭看一眼濮陽縱。
「表哥他,能講好嗎?會不會誤人子弟?」
濮陽縱不遠不近的跟著,恰好聽到這句話,脊背一挺,心裡話,當初在京里讀書,他可是那群人里的佼佼者。
哪個不說他肯用功,讀書好?
但小皇帝背後的質疑,他不便反駁。
只輕輕哼一聲,表示他聽見了。
元尚乙吐一下舌頭,馮蘊輕笑拍他。
「沒事,講得不好,我們便不要他講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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