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靜謐的美好,分外和諧。
小滿出門,和左仲對視一眼。
沒有說話,卻看明白了對方所想……
那兩個認真閱讀的人,真是般配,也令人艷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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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是晌午後離開花溪村的,馮蘊已在紙上,做了滿滿的五頁記錄。
她準備奮戰一天,早點落實此事,不料裴獗前腳剛走,馮敬廷後腳就來了。
「陛下說,同意十二娘所請。阿洄在花溪的宅子,一應由我們來承擔,往後你就不要操心了……」
馮蘊是在花廳見他的,此刻腦子裡還全是書上看來的那些東西,冷不丁聽到馮敬廷的話,她冷笑一聲。
「那我豈不是要跪謝齊君,恩重如山?」
馮敬廷看她表情不愉,尷尬地一笑。
「那,那也不必……陛下也不是白給銀錢。」
「原來府君也知道啊?」馮蘊沉著臉,冷冰冰地道:「這是交換,是買賣,不要說得像施恩一般。」
「是是是。」馮敬廷從善如流,順著她往下說,「但修房造屋,也須得有定數,不能鋪張浪費,所以,我們得商議一個限額才是……」
馮蘊冷冷淡淡地笑了一聲。
「那府君請回吧,恕不招待了。」
她也是真橫,聲音未落,起身就往外走,把馮敬廷晾在那裡,心裡咯噔一聲,想到此番前來的差事,三兩步跟上去。
「十二娘,阿蘊……停一下,你且聽為父說完……」
馮蘊平常待人接物極為溫和有禮,從無半點差錯,唯獨對馮敬廷,沒有半分好臉色,說翻臉就翻臉。
莊子裡的人,都看著老爹跟著女兒走……
馮敬廷氣喘吁吁,就差跪下求她了。
「哎喲,我的姑奶奶,可不興撂你阿父的擔子。十二娘,停下,停下聽我說……」
馮蘊冷笑一聲。
她發現馮敬廷這個人,就是欠虐。
對他再好都沒有用,掏心掏肺也打動不了鐵石心腸。
反過來給他一點顏色,立馬老實。
馮蘊雙腳如風,越走越快。
「馮十二。」一聲輕喚,似笑非笑。
迎面的郎君,玉環絛帶,輕衣錦袍,步態從容而挺拔,聲音藏在那一張令人生懼的面具下,格外柔和。
是淳于焰。
他看到馮敬廷,不失禮數地頷首示意一下,卻不同馮敬廷說話,而是笑著看向馮蘊,聲音輕柔如同絲綢一般,卻滿帶看好戲的意味。
「你要修什麼宅子,由雲川來修。長門算學也教給雲川。」
今天娃兒生病,二錦狀態不是很好,一直搞到現在才更新,明天用力加更一章,以抱諸親厚愛。
馮蘊:是報,還是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