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兩個侍衛跟著裴獗和馮蘊,一路到了赤甲軍大營。
這才低低對馮蘊說道:
「幸不辱命。娘子腳傷沒事吧?」
馮蘊低頭看一眼受傷的腳,又看看侯準的表情,笑了。
「腳傷是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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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七是入夜時分回來的。
大營里剛剛掌燈,他看到坐在廳中的二人,微微怔愣一下才上前施禮,然後緊蹙眉頭道:
「鄴城軍已從文昌宮撤離,退守花梨坪……」
他看上去有些疲憊,說罷望了馮蘊一眼,略帶愧疚。
「仗打勝了,但那批煤球沒能追回來。」
「煤球沒了就沒了,打了勝仗就好,小七辛苦,趕緊去墊墊肚子,換身衣服,我們再說話。」
從昨夜出發,到現在,敖七就啃了半個饃饃,此刻確實又累又餓又渴,他聞聲朝裴獗抱了抱拳。
「大王稍坐,末將失陪片刻。」
裴獗嗯聲,沒有過多言語,只是看馮蘊的視線,越發冷肅了幾分……
他全程沒有說話,一直等到廳里無人,他才道:
「被劫的煤球,有多少?」
馮蘊不妨他有此一問。
沉默一下,她道:「沒多少。」
裴獗道:「蘊娘,你這次賭得很膽大。」
馮蘊望著他的眼睛,「我細思過了,煤球造假才是此計里最關鍵的一環。一來,我不捨得大冬天給敵人送燃料。二來,只有李宗訓劫到假的,才會在鄭壽山面前說不清楚。哪怕他想緩和局勢,也拿不出真的來賠,這樣才會進一步激怒鄭壽山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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塘州,上塘城。
李宗訓面無表情地坐在廳中飲茶,火爐里的茶水沸騰著,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。
屋子裡暖烘烘的,沒有半點寒氣。
半個時辰前,下屬來報,鄴城軍不敵敖七赤甲軍,退回了花梨坪休整。
吃了敗仗,李丞相一反常態,沒有半句責備,整個人心情看似不錯。
下屬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唐少恭心下明鏡似的。
「此仗挫了敵人的銳氣,雖敗猶榮,接下來要準備過冬,丞相是不準備再同北雍軍開戰了吧?」
李宗訓哼聲一笑,看著他道:「還是少恭了解我。」
自從在鄴城不費吹灰之力就通過賣官手段大量充盈了國庫,這位李丞相算是嘗到了不勞而獲的甜頭……
買煤球,不如搶煤球。
一面讓鄭壽山繞著彎子去買。
一面讓人假扮流匪去搶。
一舉兩得。
至於這場仗,不過是為調遣人馬掩人耳目罷了……
歸根結底,以鄴城現在的實力,李宗訓很清楚沒有把握跟西京決一死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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