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馮蘊重生以後,遭受的最兇狠的一次掠奪,毫無保留地,供他入侵翻雲覆雨,將一方小小的天地攪個徹底……
兩個人神奇的節奏合一。
好似所有不快,都煙消雲散。
從來如此。
一直如此。
風雨歇盡已是凌晨。
將她洗淨放入被窩裡,裴獗躺在一側,看著她。
燈火朦朧,他的眼深邃難明。
對視著,久久的,馮蘊才幽幽嘆一口氣。
「大兄會來花溪,是原諒我了吧?」
裴獗:「睡吧。」
他嗓音低啞,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。
馮蘊打了個哈欠,「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做錯,可想到要見大兄,竟是忐忑。」
裴獗沉默片刻,輕輕扳過她的臉。
「不想睡,是還可以來?」
馮蘊拉上被子,閉眼。
夜深了。
長門莊沉在浩瀚的星空下,寂靜一片。
天亮了。
太陽從雲層里露出來,羞紅了臉。
又是一個大晴天。
馮蘊很不願意睡懶覺,讓溫行溯久等,可昨夜被裴狗折騰得太疲憊,一覺睡過去,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。
她慌不迭起來洗洗,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裳走過去,發現溫行溯正在花廳里,跟裴獗說話。
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陳夫人的事情,兩個人相談甚歡。
溫行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,眉目親和,看到馮蘊,幾乎沒有猶豫就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。
馮蘊突然有點愧疚。
打陳夫人的時候,她沒有。
打完了,也不曾後悔。
畢竟那頓打,是她積累了兩輩子的怨恨,堆壘而成的宣洩和爆發。
但溫行溯不知道那些事。
他是無辜的……
沒有那個孩子能眼睜睜看著親娘被打,而無動於衷。
所以,此刻看到溫行溯眉眼裡流露的寬容,馮蘊更像心窩子讓人用刀扎了似的。
「大兄,陳夫人的事……」
「都過去了,不必再提。」溫行溯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裴獗的臉,停頓一下,才道:「本就是我母親有錯在先……也怪不得你下手重。」
他說得雲淡風輕。
好似就此一筆帶過。
馮蘊心裡不是那麼好受。
但溫行溯能這麼說,她還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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