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佑瞥一眼左仲,搭手扶住她。
「你對她做了什麼?」
「多謝紀大哥。」金雙看了看紀佑,又抬眼望著月光下佇立的左仲,慢慢拜下。
馮蘊:「我去洗手。」
說罷冷冷地看向紀佑。
一口濁氣卡在喉頭差點吐不出。
「我,今夜的事……煩請左侍衛……替我保密。」
「先替你阿姐整理好衣裳吧。」
他說完轉身就走。
左仲和紀佑對視一眼。
馮蘊嗯聲,眉梢微垂。
「不冷。」馮蘊穿著淺菸灰色的襖裙,外頭罩了件狐皮領的斗篷,狐皮還是裴獗親自上界丘山獵來的,再由應容一針一線製成,襯著她白皙的臉頰,別樣的美艷。
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鰲崽。
他指著被左仲放在地上的金雙。
「她怎會衣衫不整?」
金雙搖搖頭,「我沒有掌燈,看不分明,黑漆漆一個影子,突然撲過來……」
「有話直說。」
卻又聽左仲道:「我見到她時,見她衣衫不整……我有心施救,卻多有不便,這才脫下披風替她遮掩。」
很明顯,蘊娘的心思,沒那麼簡單。
「我們去外面等候。」
左仲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。
「見到大王,我便不冷了。」
只是因為對今晚的事情存疑,這才準備「一個個的審問」,弄清真相……
金雙:「左侍衛——」
金雙屈膝便是一拜,深深垂下頭,很是慚愧。
馮蘊古怪地打量他。
左仲指了指裹著他披風的金雙。
「小滿,走了。」
裴獗在帳篷里等她,正襟危坐,一臉嚴肅。
「怎麼,怎麼好端端的,會暈過去?」
馮蘊若有所悟地點點頭。
左仲停下腳步,回頭。
葉闖見狀,趕緊點燃火把,上前照明。
馮蘊想了想,「沒有。」
「你們自己進去吧。」
他沒說鰲崽的事,微微一頓,又警告,「還有大王,你們要離他遠點。不然,誰也保不住你們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
「我方才已經說過。你想知道真相,去問她。」
有點怪怪的,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……
左仲蹙眉,「舉手之勞,不用客氣。」
飯菜擺在面前,簡單到近乎寡淡。
馮蘊什麼都沒有說……
馮蘊神情漠然地坐下來,將自己那個肉夾饃一併放到裴獗的面前,就著鹹菜喝稀粥。
裴獗放下筷子。
二女面露驚恐。
馮蘊面露笑顏,「這麼說,你沒有私會?那是……左仲私會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