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駱月沒說,自然是沒有邀請馮蘊去的打算。
大概她也不想讓馮蘊看到自己強顏歡笑的模樣吧?
馮蘊許久沒有說話。
昏黃的燈火,照著她凝重的一張臉。
裴獗似乎沒有料到她對這個事情的反應會有這麼大,換好衣服坐過來,攬住她的肩膀將人納入懷裡。
「我不會納妾。」
馮蘊沒動,也不掙扎,抬頭看他。
「韋府的喜宴,我不想去。」
裴獗微微蹙一下眉。
有一些應酬,不是想不想,而是要不要。
他看馮蘊不高興,遲疑一下便道:「不想去就不去。我們稱病在家。」
馮蘊板著臉,「我病什麼?我沒病。」
裴獗:……
半點面子都不給嗎?
馮蘊默了一下,「文慧成婚的時候,是與賀傳棟兩情相悅,便是賀家頗有微詞,也說不得什麼,這才不得不以正妻之禮相迎。可是駱月……」
她垂下眼。
「當初我也沒有多待見她,對她授以機宜,本也存了利用之心,這才會讓她那般不堪地嫁入韋府……如今多一個女主子,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……」
她沒有說的是……
駱月和韋錚初遇的不堪,雖然有駱月自己的選擇,可也是她小施手段的結果。
裴獗沉默。
他知道馮蘊說得在理。
但不知道馮蘊為什麼要對這些姬妾那麼好……
「許是同病相憐吧。」馮蘊看出他的疑惑,低嘆一聲,像是想到什麼似的,突然直勾勾地盯住裴獗。
「正月初八既然是好日子,那我們把小滿和左仲的婚事辦了吧。」
裴獗毫無準備,卻也沒有意外。
「會不會太急?」
馮蘊道:「我有經驗,時間盡夠了。」
她特地選在那天為小滿和左仲辦喜事,一是不用去韋府的喜宴,二是確實不好再等下去。她想早些回安渡,這一走,也不知何時再來……
左仲的母親早年過世了,父親在戶部當差,是一個從八品二佐官,做些計帳戶籍的事,在他母親過世的第二年,便另娶續弦,再生子女,左仲的兩個弟妹還不到十歲。
這些年左仲從不回家,幾乎與父親斷絕了往來。
馮蘊徵求了一下他的意見。
「可要知會你家人?」
左仲低著頭,「不必了。」
馮蘊就欣賞這一份灑脫。
有愛有關懷的才叫家人,沒有的那不如路人,何必受制於那些規矩,讓自己活得擰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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