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就在花溪碼頭,做一個快活的老闆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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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一揭而過,馮蘊沒有放在心上。
馮蘊迎上她怨懟的目光,笑著問:
「要是郡王沒有妻室呢?」
學廚藝,沒有撐過一天。
「好說好說。」濮陽縱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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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濮陽家回去,馮蘊即刻找來阿萬,單刀直入。
濮陽縱在花溪是領責罰來的,手傷以前,沒有僕從侍候,自己也不會做飯,到處蹭飯確有其事。但手傷以後,大長公主就為他留了僕從,沒道理也不會做飯。
又是一出混亂的三角關係。
她去了一趟花溪的客棧和酒樓,確認房間都空餘出來了,再回莊子,一面派葛義去大營里催問溫行溯的歸期,一面拿著大婚當日的儀制,前去「漪園」找濮陽縱。
甚至會想方設法地往濮陽縱的身後塞人。
奇怪的是……
就是裴獗,說好回來參加大舅哥婚禮的人,還沒有趕到。
馬車停在莊子門口,便笑盈盈叫一聲阿蘊,親熱異常。
馮蘊又看她一眼,「緣分的事,急不得。」
這次換到濮陽縱變了臉色。
馮蘊定睛,再看那前方騎馬的男子,腦子裡轟的一聲。
馮蘊許久沒有跟鰲崽這麼頑耍了,很是鬧騰一陣,等到黃昏時分,這才帶著鰲崽坐上馬車,載上崽崽獵回來的山雞,帶去安渡城。
她帶上小滿,原本準備到處轉轉,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村口……
濮陽縱抿住嘴唇,「王妃來得,恰是時候。」
「但我不想做妾。家裡有主母壓著,要是不得夫君疼愛,那便只能打落了牙齒,往肚子裡咽了……阿萬寧願不嫁。」
這一忙起來,日子過得飛快。
塗藍好似哭過了,梨花帶雨,以帕掩面,正往外走,駭然看到馮蘊,整個人僵住,腳都不會邁開……
因此,馮蘊很少過問。
她又咬了咬下唇,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。
馮蘊點點頭,「你可跟他講明了?」
馮蘊看一眼塗藍,還禮微笑。
兩個人有說有笑,說起婚禮,都十分喜悅。
馮蘊笑了下,朝塗藍看一眼,行禮道:
「那勞賀郡王替我看一看儀制,可有出入……」
濮陽縱看她一眼,皺眉道:「王妃切莫誤會,我雖不才,但也絕無宵小之心,更不敢輕易造次……」
她沒有入府,敲開府門,問明敖七在家裡,便讓鰲崽將山雞叼進去孝敬它哥了。
一些住在安渡郡城裡,一些就住在花溪。
「是。」阿萬低著頭,眼皮直顫。
「請娘子責罰。」
馮蘊親它,「崽。你怎麼這樣乖,這樣可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