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行溯騎馬過來,接過她的手,將人扶下去。
目光卻是望著馮蘊的。
「我晚點到府上拜見大王。」
馮蘊點頭,「回京先拜見岳母是正該的。快去吧。」
溫行溯目光幽暗了幾分,沒有多說什麼,朝馮蘊點點頭,便帶著濮陽漪轉身離去了。
馮蘊在帘子後面,看著他們的背影,許久才道:「回府。」
此時正當晌午,氣溫卻異常陰冷。厚厚的雲層覆蓋在天空,如同一塊巨大的灰幕。小皇帝的離世,好像讓上天都悲憫起來,空氣里瀰漫著濕潤的水霧,街面上的行人,步履匆匆,似乎都受到了天氣的影響,變得小心翼翼。
馬車徐徐駛過大長公主府。
馮蘊看到了緊閉的宮門和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。
裴府也大門緊閉,裴獗不在府中。
下人說,大王昨夜便入了宮,還沒有回來。
左仲知她焦急,連忙道:「我入宮看看,有事即刻來稟。」
馮蘊應聲,「有勞。」
左仲離開了,馮蘊將鰲崽領回院子,又馬不停蹄派人去打聽消息。
半個時辰以後,葛義帶回了駱月。
她是從韋錚府上過來的,看到馮蘊盈盈一拜,又是喜,又是憂,眉頭裡摻雜的愁苦,全然沒有以前的灑脫。
「妹妹。」
她坐下來,來不及飲一口茶,便急急地道:
「陛下突然駕崩,聽說雍懷王已下令,將御駕前的侍從和太醫悉數下獄,想來是疑心陛下的死,另有異端……不瞞你說,韋錚昨夜入宮,今兒還沒有消息回來,我這心裡也七上八下的,早上便派人去打探過,可是,宮門封閉,誰也進不去,也不知宮裡發生了什麼……」
她弱弱瞥一眼馮蘊。
「我聽他們說,莊賢王府外,多了禁軍守衛,嚴防死守。」
「京畿行營大軍從昨夜便已待命。」
「妹妹,我好害怕。」
一句接一句,駱月那樣穩重的一個人,也全然亂了章法,目光里滿是慌亂。
在天下大勢面前,她這樣的女子全無抵禦風險的能力。
「韋錚不會有事吧?」
馮蘊抬眼:「那得看他的心,偏向哪邊。」
她語氣平靜,艷麗的容貌除了略顯輕倦,並無緊張,眉目也犀利無比,一身冷然之氣。
駱月的心,驟然一寒。
「他爹,可別走錯路啊。」
我看到了迎客松,也看到了飛來石,黃山真的巨美。爬山的後果是,jio都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,久不運動的我,現在哪哪都痛,被人打一頓,大概也就這樣了……明天還要拖著行李輾轉回有,啊這,想想就憂傷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