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思忖一下,轉身走出院門,把左仲叫到跟前。
「你即刻去辦一件事。」
左仲低頭拱手,「是。陛下請吩咐。」
裴獗示意他附耳過來。
左仲聽完,微微一怔,「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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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門出事的消息,很快傳遍安渡。
起初,人們以為是那個被長久禁足的皇帝正妻馮十二娘憂鬱成疾,得了什麼大病。不然長門也不會防備得那麼嚴實,半絲風都不透。
不少人削尖了腦袋派人打探,到底出了什麼事。
可是,長門外面不僅有馮蘊的部曲、侍衛營,還有朝廷的禁軍把守。
那緊張的架勢又讓一些人興奮起來。
他們懷疑是長門那位馮十二娘要造反,陛下這才派兵鎮壓……
眾說紛紜。
奇奇怪怪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。
一直到晌午,才有確切消息傳出來。
長門那位娘娘生了……
是個小皇子。
六斤八兩,母子平安。
陛下為此休朝三日。
這個消息令人始料未及。
都不知道馮十二娘什麼時候懷上的龍種,怎麼突然就生了?
「陛下瞞得好啊。」
莫名其妙添了三天假期的文武百官,脫下朝服,趕緊吩咐府上的夫人準備賀禮。
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對有些人來說,皇子誕生那是天大的喜事,直呼老天有眼,沒讓雍帝絕嗣……像敖政之流,大抵如此,喜滋滋的,就準備上奏恭賀。
也有一些人,一心想借著「馮氏無子」來打壓長門,如今希望落空,難免失魂落魄,想辦法再造點事端,想讓這個皇子的出生,打上「不明不白」的烙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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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蘊昏沉沉醒來,看到榻邊坐著的人影,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嘴乾澀地張開,便問:
「孩子呢……我孩子呢?」
她聲音低沉沙啞,又略帶緊張。
這一胎其實不算折騰,從發作到呱呱墜地,統共也不到一個時辰,相比當初生育予初,這孩子的出生十分順利……
是個懂得心疼母親的好孩子。
只是馮蘊太困了。
聽到穩婆說了一聲,是個「皇子」,便累得睡了過去。
「孩子睡了。奶娘帶著,你放心。」
裴獗看她醒來便找孩子,心裡微微一澀,握住她的手,「痛不痛?」
不提還好,一提及,馮蘊便覺得身上像散了架似的,越是去注意,越是疼痛難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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