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呈看著他。
「你是主帥,會由此涉險穿行嗎?」
燕不息搖搖頭,「不會。」
蕭呈又看著其他幾位將領,「諸位呢?」
眾將紛紛搖頭,「此舉兇險,弊大於利。末將不會冒險。」
「不可,不可。」眾將領紛紛附和。
蕭呈卻是一笑。
「既然大家都認為不可行,那朕若行之,豈不是大出意外?不入虎穴、焉得虎子。朕以為,可以一試。」
眾將頓時愣住。
蕭呈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流轉,淡淡道:「那日,裴獗特地遣使前來送炙肉,依你們看,是為了什麼?」
燕不息不屑地道:「攻城為下,攻心為上,顯然,那女狐狸是為了動搖我軍軍心。」
「那只是表面。」蕭呈將大滿的話告訴眾人。
眾將齊齊怔愣,嚇出一身冷汗。
「若當真如此,那并州危險了。」
「是啊,陛下。并州有天然的防禦優勢,淳于狗賊十萬大軍,尚可一戰,但若是裴獗當真來個聲東擊西,致并州失守,我恆曲關無異於大門洞開啊……」
「陛下,末將願領兵前往竹河攔截……」
蕭呈抬手,阻止眾人說下去。
「朕以為,其中有詐。」
眾將看他,「陛下是說……」
蕭呈道:「送上門來的情報,與魚餌有何不同?他們要釣的不是并州,而是朕。」
眾將糊塗了,「陛下是說,花滿夫人所言,是敵軍的陰謀?」
蕭呈輕嗯一聲,「虛虛實實,實實虛虛。不可不防。」
謝叢光道:「那眼下我軍應當如何應對?」
蕭呈手指沙盤,冷靜地道:「最好的防守,是進攻。無論雍軍會不會強渡竹河,取道并州,也不管他們攻擊鎖鑰嶺的有多少兵力,佯攻與否……此刻,北山大營勢必空虛。」
眾將眼前一亮。
燕不息道:「陛下是說,我們冒險從銷鑰嶺狹谷橫插嶺北,直取雍軍大營?」
蕭呈:「正是。」
氣氛有片刻的安靜。
好一會,沒有人說話。
此計聽上去巧妙,可有一個致命漏洞,他們離開,不也給了雍軍可乘之機?
雙方各自推倒對方的營地,頂多也只是一個平手互換。他們能得到什麼?值不值得這麼冒險?
所以,重點在於,蕭呈避開雍軍主力,準備直取雍軍大營,真正的目的是什麼?
又有得到什麼?
燕不息眯起眼,視線落在蕭呈平靜的臉上,心裡如有滔天巨浪。
裴獗帶兵出戰,不可能把皇后帶在身邊。
此刻,那位國色天香的大雍皇后,一定留守在大營里——
這麼多年過去了,蕭呈再沒有提「元後」之事,眾人都以為他淡忘了。
原來沒有。
他一直沒有死心。
女狐狸啊女狐狸。
當真紅顏禍水——
寫不完,根本寫不完,今晚我繼續,姐妹們早些休息,哈哈哈,明天一定行了……
淳于焰:你怎麼跟我一樣?
裴獗:你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