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好多話,最終乳娘喊了停,道是她身子孱弱需得好好休息,不宜情緒過度波動。
也快到用藥的時辰了,乳娘不放心那兩個僕婦,便親自去給姑娘熬藥。
另外兩個婢女也被乳娘喊去收掇嫁妝,只留蘿茵在屋中伺候。
瀅雪飲了蘿茵端來的熱茶。一杯熱茶入腹,身子也舒適了些。
她讓蘿茵把兩個僕婦喊了進來。
僕婦從外進來,竟第一回沒有敷衍,實打實地朝著瀅雪行了禮。
瀅雪靜默幾息,看向郭媼:「是誰送我回來的?」
郭媼喜道:「自是郎主送大娘子回來的。」
瀅雪微微皺眉,又聽郭媼道:「原本胡亭長想送,郎主一句不合適,便把大娘子抱了回來。」
從郭媼口中說出來的話,好似郎主帶著幾分醋味似的。
再說她口中的這個「抱」,水分頗大。那實在算不得溫柔的半扛半抱,落到郭媼眼中,可是了不得的。
先前府中有女婢想往上爬,可沒少使手段,也不見郎主有半點反應,但這大娘子到底是正妻,還是不一樣的。
瀅雪不知這僕婦腦中天馬行空,只是在聽到是嵇堰把她抱回的,沉默了下來。
好半晌後,才違心開口:「青芷院路遠,勞夫君一路抱我回來,明日我會向夫君道謝。」
第六章
乳娘在聽到蘿茵提起姑娘明日要去尋嵇堰時,卻是非常不理解。
旁人或許不了解姑娘,可她是最清楚的。八九個月前姑娘從郡王府回來後,在榻上休養一個余月,便是身體恢復後也不似往日那般恣意了。
在應下嫁給嵇堰後,更是茶飯不思,終日愁容滿面。
如此懼怕,且嫌棄那嵇堰,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去尋他?
入了夜,乳娘在梳妝檯錢給姑娘梳發,梳篦從上而下地梳理那頭烏亮柔軟的青絲。
「姑娘,那兩個僕婦不是忠的。」
瀅雪應:「我知道,但他們是嵇堰的人,弄走了,還會有旁人來。況且她們能屈能伸,能用銀錢收買,也好拿捏。」
聽到姑娘的話,乳娘驚訝了一瞬,不知從何時起,姑娘變了。
或許,在沒哭沒鬧之下應了婚事的時候,就變了,成長了。
「姑娘心中有數便可。」
頓了一下,又道:「只是,奴婢不明白姑娘為何忽然要與嵇堰打交道。畢竟成婚前,郎主和嵇堰也立下了字據,留下了和離書,以三年無所出的理由和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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