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妾身嫌累。」她說得誠實。
嵇堰……
真嬌氣。
不過卻笑了笑:「如此說來,你給我的腰封,內側的那個嵇字,也是旁人繡的?也是覺得累了?」
瀅雪一時錯愕,沒想被他套了話。
原本,她確實打算是讓他誤會來著。
輕咳了聲,聲音忽然間溫溫軟軟了起來:「妾身女紅不好,怕在郎主面前丟人。」
嵇堰沒說話,也不拆穿她。
伸手再添了一盞牛乳,飲了一口後才說:「他並未說與我這些,但依今日他所行之事來瞧,指不定他日後也會在我面前提起這些。」
畢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。
聞言,瀅雪眉頭皺得厲害,眼中更是多了幾分厭煩。
這陸景廷怎麼回事,聽這話,他似乎在嵇堰面前挑撥離間了?
瀅雪心下暗暗猜測,有些急,可偏生嵇堰說得慢慢悠悠的,還甚是有心情喝牛乳茶,早知道就不喊他一塊飲了。
瞥見戚氏眼底難掩的惱意,嵇堰才抿了抿略勾的嘴角,把今日的事說了。
「他來尋我,告訴我昨日你與他敘舊,說了一會話,讓我不要介意。」
瀅雪的臉瞬間沉了下去,惱道:「他哪來的臉,非親非故的作甚讓人家丈夫不介意,竟這般卑劣的挑撥?!」
惱得把茶盞拍在了几案上。
小臉板著,整張臉都是黑著的。
嵇堰覺著她這又凶又惱的神色變化,莫名覺得鮮活順眼。
「還有更過分的,你可還要聽?」
瀅雪臉色一沉:「還有更過分的?!」
嵇堰盯著她難得表情多變的臉,說:「今日他派人跟蹤了我,說不定很快就有人與你告狀了,告狀我去了花樓。」
瀅雪瀅雪杏眸圓瞪,下一瞬聽到花樓二字,一怔。
本來很生氣,但也顧不得氣了,試探的問:「……是去查案吧?」
嵇堰暼了她一眼:「若我想,這後院早有十個八個妾室了。」
這眼神,好似在說她說的是廢話。
那就是去查案了,瀅雪明白過來,繼續生那陸景廷的氣。
這陸景廷是怎麼回事?
怎一派她負了他的模樣?
且不說他們沒定過親,就是定過親了,她已為人婦,他便不能做這挑撥離間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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