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妾身就是信郎主。」她語聲漸漸堅定。
就方才, 瀅雪聽了嵇堰的一席話後,莫名多了幾分信賴。
他若真有慾念, 也可用強的,又怎會與她說那樣的話?
只是她眼神中的信任之意太過明顯,嵇堰想忽視都不得。
沒怎麼被罪惡侵染過,還是天真了些。
不,也是被侵染過的,而那個罪人是他自己。
戚氏身上的顏色,是他給染上的。
嵇堰喉間一滾,把頭轉向半敞的房門:「若我不同意呢?」
「郎主方才應了的,給妾身試著接納的機會,不過才過了片刻,郎主難道就想反悔嗎?」
「那便算我同意,但入我屋便要與我同榻,你可還敢宿在我屋中?」
嵇堰總是能切中要害。
瀅雪眉心一蹙:「那不行。」
見她表情為難,似乎退縮了,嵇堰面上平靜,心下卻鬆了一口氣。
他退一步,提出:「我每五日與你用一次暮食,讓你適應我,如何?」
瀅雪:「妾身不是說不行,當然,郎主的提議也可,與妾身方才所提並不衝突。」
嵇堰眼一眯:「你確定要與我同榻而眠?」
他不信她能接受。
同榻而眠這四個字,瞬間往瀅雪壓了下來,透不過氣來。
雖對此有畏,但這不也是她最終的目的?
如此,還需要考慮什麼?
即便如此,她也想試一試與嵇堰好好商量緩著來。
「郎主總得讓妾身先適應共處一室才行,先睡一宿外間的長榻。後邊把長榻搬到床邊,睡了幾晚後,再說……同榻而眠的事。」
到底是個姑娘家,說到這詞,兩頰不禁浮現了稍許緋色。
分明是涼秋,屋中卻陡然生出了幾分悶熱。
她端起半盞牛乳茶,淺抿了口,想了想,又放下杯盞,殷勤地提起壺給他添了盞飲子。
放下壺後,低眉垂眸,聲音也軟了下來:「郎主若執意要一開始同榻,妾身也只得應了。不過是僵著身子一宿醒著罷了,沒什麼的,多了幾回之後,總會適應的。」
對她的話,嵇堰挑了挑眉。
以退為進得如此明顯,當他瞧不出來?
他也不是回回都被她這小婦人給牽著走的。
偏頭斜睨向她,扯了扯嘴角,似笑非笑說:「那便這麼說定了。」
瞧到戚氏聽到他這話,表情不由自主的一僵,嵇堰的嘴角又勾了勾。
就她這樣的,估計連第一宿的半宿都待不住,最後只得落荒而逃,逃回她的西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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