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而瞧向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人,冷聲道:「趙秉你可想行刺宗室?」
趙秉抿唇,沒有半點動搖。
瀅雪道:「趙衛,放開陸世子。」
趙秉這才拿走短刃,放回了腰後的刀鞘內,步到姑娘身右側。
似乎眼前的人一靠近,便會瞬間抵禦。
瀅雪面色冷淡地看著陸景廷:「陸世子出現在醫館,可不要與我說是巧合。」
陸景廷望著自己這半年來日思夜想的人,思念之意毫無遮掩。
他說:「芃芃,嵇堰不是良人。」
瀅雪眉心一蹙。
果然,來意顯而易見。
她輕嗤一笑:「嵇堰不是良人,難不成你是?」
陸景廷苦口婆心勸道:「芃芃,你不知道,那嵇堰這些天日日流連花樓,也不知身上有沒有染病。他如此不可靠,你跟著他還有什麼前程可言?還不如趁早與他和離,回安州去,安州有郡王府,有你父親,不會有人敢看低你的。」
瀅雪臉上露出了不耐之色:「陸世子,你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說這些?」
在郡王府發生了那樣的事,她與嵇堰的親事才定,陸景廷便差了人給她送信。
信里信外都表示只要她和嵇堰退親,他便不會嫌她沒了清白,也會納她入府做側室。
他竟然想她做妾!
就算她喜愛他,也絕不可能做妾,更別說她只是對他有少許的意思在。
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,覺著她會為了他,甘願做妾。
也是從那會起,那點兒意思也消弭殆盡。
「芃芃……」
「陸世子,請喚我嵇娘子!」
陸景廷嘆了一口氣:「我知你當時怨我,可我終歸是要襲封郡王府的,正妻之位本是要門當戶對的,是我爭取了,父親母親才會妥協讓我娶你。」
「只是發生了那種不光彩的事,家中不可能再同意我娶你為正妻,你為何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二,為何就一定要與我置氣,嫁給了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聽不下去的瀅雪怒意陡然一盛,拿起一旁的杯盞就猛地朝地上砸去。
「呯」一聲響,她怒目瞪他:「你讓我嫌噁心!」
陸景廷驚愕望著她。從未想過她如此蠻橫的摔杯,還說出這樣的話。
瀅雪立即站了起來,怒叱:「我家夫君比你有擔當多了,更比你有本事,比你有骨氣。哪怕知道自己也是冤枉的,也甘願受了父親的一刀。哪怕險些沒了性命,也從未想過報復我戚家!」
「而你陸世子,滿腦子都是我活該圍著你轉,非你不可。哪怕我嫁了人,只要你服一下軟,我就會朝著你搖尾乞憐,你的想法叫我噁心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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