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最久兩日。」嵇堰說得篤定。
瀅雪總歸沒了那麼濃的興趣,只點了點頭。
忽然間靜了下來, 她越發的不自在, 只得一直喝著飲子。
靜坐tຊ了片刻,嵇堰在旁忽然道:「可想查清楚當初在郡王府的事情?」
沒有半分準備間聽嵇堰提起當初之事, 瀅雪瞳孔驟然一縮,神色驚愕。
她微微張唇,好半晌後, 神色漸漸黯然,吶吶道:「還能怎麼查?」
因那件事, 她掉了許多淚,也惶惶不安了許久的時日。
對那晚留下了陰影,也對嵇堰可能會喪命而生出的糾結,既恨他又覺著愧疚。
因為那事,她的父親也愁得老了好幾歲。
她不知要過多久,心下才會健忘那些事。
恍惚之間,眼眶逐漸泛紅,起了些水霧。
嵇堰把她的情緒變化看在了眼裡,喉間咽了咽,終於說出了歉意:「雖非我所願,但還是抱歉。」
這事幾乎快過去一年了,瀅雪是曾怨恨過,後來剩下怨和畏懼。
又在過去一個月的接觸與了解,對他也沒有什麼怨和恨了,也不怎麼怕他了。
但與他相處,身體總是不受控制的繃勁。
瀅雪垂下濕潤的眼眸,不想叫他看到自己情緒。
好半晌,她聲音中帶著絲絲哽咽,又說:「當時參與進來的下人都被郡王府杖斃,線索斷了,要重新調查,談何容易?」
「我親自去查。」嵇堰說。
嵇堰的小神捕之名,在安州的時候,瀅雪也有所耳聞。
這回又查了這麼一單大案子,本事不言而喻。
讓嵇堰去禁衛軍任職,倒是屈才了,應當去大理寺當職的才對。
瀅雪扭身背對他,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中的那幾滴淚。
略略定神後,才轉回身看向他:「郎主又不在安州,又怎麼查?」
親自去查,縱使他本事大,人不在安州也難查。
「年底是我父親的忌日,初入朝為官第一年,都可回去祭拜祖先。」
瀅雪眼眸逐漸睜大:「也就是說,妾身也可隨郎主一同回去?」
嵇堰:「除非你不想回去。」
「要回!」她都大半年沒見過父親了。
見她情緒似乎漲了些,嵇堰又抿了口飲子。
喝了幾盞飲子,腹下也略覺得漲,抿了最後一塊,便放下了茶盞。
知道年底能回一趟安州,心下隱隱有了期待,方才浮現的陰霾也散去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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