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還真半點不怕他了?
竟都還敢主動提起了。
嵇堰抿了抿唇tຊ,沉吟片息,開了口:「大概亥時。」
想了想,又道:「晚間我會在頤年院用膳,你不必到主屋來。」
瀅雪應了一聲好,才一手托著托盤,把房門打開,跨出了屋子。
房門闔上後,嵇堰收回目光,提起茶壺再給自己續上一盞茶水時,卻瞧到放在榻几上的帕子。
他拿起準備放回腰間,卻在偏灰色的帕子瞧見了一點艷色。
是戚氏的胭脂色。
嵇堰瞧著帕子上的口脂,一時猜不透這戚氏是無意的,還是有意的。
按理說她是沒這個膽子如此撩撥他的。
但又覺得她是會做出這種不顧後果撩撥的性子。
若是故意的,她膽子恁大了些。
今晚還要同榻,她倒是敢,也不怕他忽然有了獸性。
嵇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。
屋中無水,也不方便淨洗。
想了想,還是疊起塞回腰間,等回屋後再洗。
*
瀅雪出了書房外,熱氣湧上,面紅耳赤的。
帕子上的口脂,她就是故意留的。
是拿到帕子準備擦手時忽然想到的。
這餘下還有五個多月就到一年之期了,嵇堰又時常不在府中,她總得想些法子來軟了他這塊硬石頭,讓他對自己生出感情。
在書房中時候她強裝鎮定,不叫嵇堰看出半點端倪。待從出來書房後,心頭才砰砰地狂跳。
莫名覺得既緊張又刺激。
嵇堰是細心之人,她也不擔心他看不到帕子上的口脂。
只是不知他見到帕子上的口脂後,會如何作想。
琢磨來琢磨去,也琢磨不透嵇堰這個人,更是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反正不該留也留了,管他什麼心思呢。
到底是第一回做這種事,快步回了西廂後,臉上依舊有幾分燙。
*
深秋細雨日,夜幕降下總是逼平日要來得早。
夜色漸深,亥時已至,嵇堰才打開房門,往西廂望去。
西廂正屋的燭火還亮著,西廂的人顯然在等他。
嵇堰跨出屋外,把房門闔上後,才轉而從抄手迴廊下走過,往西廂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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