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嵇堰搖身一變成了朝中新貴,估計那戚父便威脅上了,讓嵇堰負責娶了自己閨女。
知道是那麼一回事,但當著眾人的面被暗示出來了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是羞辱。
瀅雪不是受氣的包子,她朝著青源縣主道:「縣主意有所指,不若說得明白些。」
那青源縣主順著她的話頭,笑道:「我可沒說別的,嵇娘子與嵇大人婚前有什麼關係,我只是知道一些,但卻不是很清楚,不妨嵇娘子自己說一說。」
「我婚前就欽慕夫君,私下也有一些往來,以此結緣,哪又如何?」
反正在旁人眼裡,她與嵇堰本就不清白,承認又不會怎樣。
她的話一出,陸景廷驀然轉頭看向她,眼神探究。
似乎想從她的神色中探究她話中真假。
青源縣主忽笑道:「這可是嵇娘子自己承認婚前與外男有往來,這與婚前有失婦德又有什麼差別?」
她話一出,眾人面色微變,在其他地方說這話也就罷了,可這是長公主面前呀!
長公主後宅多面首,誰都不敢在這裡談什麼婦德,女戒,青源縣主她倒是真敢!
青源縣主花說出來後,才後知後覺,笑容頓僵。看到對面那戚瀅雪嘴角的笑意,便知自己被她算計了!
不等她解釋,那戚瀅雪就看向了榮華長公主,面上似有委屈之色:「殿下,女子追求所愛難道是錯的?」
長公主的笑意淺了些,繼而淡淡掃了一眼青源縣主。
青源縣主背脊一僵,想要解釋,可又不敢再提那兩個字。
「姑母,青源沒那個意思。」
長公主收回目光看向戚瀅雪,意味深長的笑道:「女子追求所愛,並無過錯。」
明明是自己問的話,可瀅雪聽到長公主說無過錯,心裡卻是莫名的不得勁。
接下來,青源縣主不敢再說話,只敢偶爾瞪一眼戚瀅雪。
宴席開了,各色俊美男伶人在台上獻藝。
也有男僕端上了各種蟹食。
分明不是吃蟹的季節了,但呈上來都是肥美鮮甜的蟹。
哪怕男色惑人,蟹肉再鮮美。瀅雪卻沒有半點興趣,更是吃得食不知味。
左右不過是女眷們的勾心鬥角,這筵席當真沒勁得很。
還不如回去與嵇堰坐在榻邊喝幾杯牛乳茶呢,也比這筵席自在。
瀅雪開始盼著這筵席早些結束了。
想著想著,又琢磨起了讓嵇堰來接她的事,也不知他會不會來。
今日長公主心情欠佳,筵席比往常都要散得快。
瀅雪道了公主府府門外,沒有見到嵇堰的身影,心頭略失望。
青源縣主也與陸世子出來了,與之同行的還有方才與他們待在一塊的年輕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