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堰眉心一蹙:「會出什麼事?」
雖然知道她的轉變是為了戚家,為了她的父親,但卻不知那戚長史會出什麼事。
「夢裡有人害爹爹……嵇堰能救……」好像有一瞬的清醒,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嵇堰,她伸出手攥住了他腿上的袍子:「你能不能救我爹爹?」
嵇堰黑眸幽深地望著她。
雖然她說得不怎麼清楚,但嵇堰也能從有用的信息中理出頭緒。
就因為一個夢,她就這麼犧牲她自己?
好半晌後,問她:「你想我怎麼救?」
怎麼救?
瀅雪在清醒的時候想過很多遍,便也就脫口而出:「護住查出害戚家……」
大抵是腦子不清醒,她的語句已經開始亂了。
嵇堰卻是明白她是什麼意思。
她的意思是要借他的勢護住戚家,查出害戚家的人。
唇角拉平,眼神逐漸泛了冷。
「我若不幫,你當如何?」
不幫她?
瀅雪思緒亂糟糟的,根本沒法去想,只憑著本能說:「回家,找爹爹。」
嵇堰咀嚼她的話,也明白了過來。
他若不幫,她就回安州去找她父親一同共患難,而他於她的作用,不過是救戚家的工具罷了。
冷沉著臉思索間,那坐著的戚氏已經站了起來,搖搖晃晃的走向他,但因身子不穩,才走一步就直接朝著嵇堰撲了過去。
嵇堰抬眼,略一張開雙臂,便把人穩穩噹噹地接住了。
低下頭,便見她淚眼婆娑地望著自己,她拉著自己的領子,抽抽搭搭的求道:「我和你做夫妻,你幫我好不好?」
嵇堰依舊沉默地望著她,不答應,不拒絕,只問:「你恨我,是嗎?」
瀅雪搖了頭,嵇堰眉心微微一舒,又看到她點頭,眼神驀然兇狠:「到底恨還是不恨?!」
她若回一個恨字,他今晚就把她送回西廂去,日後路歸路橋歸橋。
若恨,還談個鬼的做夫妻,他難不成還會逼迫一個恨的女子為妻不成?
「你、好兇,我討厭你……」
嵇堰立即把她打橫抱了起來,朝著門口而去。
懷裡的人被嚇得抱緊了他的脖子,嗚咽道:「我不恨你,我討厭你。」
嵇堰的腳步倏然一頓。
恨和討厭似乎又是兩碼事,琢磨片息,低頭瞧她:「為什麼討厭。」
說到這個,便是醉酒的瀅雪也甚是記仇的握拳往他的臉砸去,
嵇堰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