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多少,但以嵇堰的聰明,她只需說了四五分,他也能琢磨得七七八八了。
想到這,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的瀅雪,莫名的鬆了一口氣。
是幫,還是不幫,應該很快就能有答案了。
她略為失神地躺了下來。
許久後,忽然想起嵇堰蓄意灌醉她的事,眉心漸漸皺了起來。
昨日為了探話便別有用心地給她灌了酒,日後是不是一旦有懷疑的事,不管真假,都用這個法子對她?
心情沉悶了下來。
半晌後,她起了床,往外喚了一聲。
不多時,蘿茵和青芽便進來了。
一開門寒風灌入,瀅雪能感覺到比昨日更冷了。在闔上房門前她往外瞧了眼,白茫茫的一片。
難怪會這麼冷,原來是下了雪。
蘿茵和青芽分別端了兩個銅盆進來。
青芽走到爐子前,把爐膛里的炭灰刮到盆中。
蘿茵把裝著剛燒起的炭盆放到了爐子旁,與自家主子道:「昨日才說會下雪,今兒個就真下了,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乳娘趕路。」
瀅雪沉默了片刻:「信上是三日後到,下了雪會影響行程,起碼也要五日才能到。」
那邊炭灰颳得差不多了,青芽便用鐵鉗把剛開始燒起來的銀絲炭放入爐膛中。
蘿茵看到那爐子,忽然說道:「今日一早,洛管事過來,說是郎主吩咐了,往後大娘子和老夫人,還有三姑娘的屋子,都用上銀絲炭,還道大娘子買了多少,便補回多少的銀錢。」
一旁的青芽也道:「是呀,郎主還說了,往後娘子有什麼花銷的,也儘管去庫房支銀子。」
呵,嵇堰這是知道昨日做得過分了,要補償她?
既然他這般大方,她自是沒道理和銀子過不去。
瀅雪也只是淡淡的「嗯」了一聲,神色懨懨的,興致缺缺。
兩個婢女本就是機靈的,一下子就瞧出了姑娘的不對勁。
蘿茵擔心的問道:「姑娘可是覺得不舒服?」
說到不舒服,瀅雪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,不禁按了按額頭。
她這頭疼腦脹,是宿醉帶來的。
想到這,對嵇堰灌醉她一事更惱了。
蘿茵忙問:「姑娘是不是頭疼了?早間郎主還吩咐熬了解酒湯,讓先溫著,等姑娘醒來再端來。」
青芽捯飭好了爐子,端著炭灰道:「奴婢現在就去端溫水來給姑娘洗漱。」
蘿茵則去端了解酒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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