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都沒觀察到,她父親卻觀察到了,可見事關女兒的事,他那岳父連細微的細節都觀察到了。
憔悴是一回事,但嵇堰也心知她這滿嘴甜言蜜語,沒幾句是真的。
憔悴是真,但擔憂他便有水分了。
擔憂她父親更多。
嵇堰抬了抬下顎,低聲戲謔道:「我救你父親,你便只有這一句謝謝?」
瀅雪抬起杏眸看向他,也沒多想。掂起腳尖,原本想落在他臉頰上的吻,卻在瞧到那鬍子拉碴的下顎,僵住了。
他趕了幾天路,定時連臉都沒洗的,她還隱約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他定是四天沒洗澡沒洗臉了……
默默的又把腳壓了回去。
嵇堰……
把她眼底的那嫌棄瞧得真真切切的。
手臂往細軟腰身上一攬一提,眼神幽暗,聲音低沉:「這就嫌棄我了?」
二人身體頓時緊密了起來,哪怕隔著厚實的衣裳,瀅雪都感覺到了嵇堰身體的硬實。
嵇堰話語頓了一下,又道:「如此嫌棄,可見心下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丈夫,不過是利用我救你父親罷了。」
瀅雪……
他說的確實也是真話,但她也不能承認呀!
而且,她是真的感激他救了父親的。
想到這,她也不管了,徑直閉上眼親上去。可那吻卻直接親到了粗糲的掌心。
刺刺麻麻的。
她睜開眼,眼神茫然的看向他。
怎的要她表示的人是他,拒絕的人又是他?
只是唇上的刺刺的觸感,讓瀅雪很難不在意。
這人的手怎麼可以這麼糙?就不能好好的護一護嗎?不知道會扎人嗎?
嵇堰看著她茫然的神色,戲謔道:「你的謝禮就這般敷衍?」
瀅雪上身微微往後仰,離他的手掌遠了些,古怪的瞧了他一眼,嗔道:「不親也不行,親也不行,我願意交付與二郎,可二郎也不要,這不行那不行,不如二郎教教我改如何準備謝禮?」
嵇堰挑眉:「我有說這謝禮是閨房那些事?你這腦子裡日日想的都是什麼?」暼了眼擺在長榻上的話本,道:「瞧話本都瞧傻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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