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事重重,也坐不下去了,便起身離開了。
瀅雪把父親送出了屋子,闔上房門轉回身對上嵇堰沉斂的目光,一時間沉默不語。
嵇堰往長榻里側挪了挪,側身對著她,拍了拍長榻外頭的位置:「陪我躺一會。」
他橫著長臂,意讓她躺在臂彎中。
瀅雪緩步走到榻旁,脫了鞋,背對他躺了下來。
長榻窄小,她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。
嵇堰拉了拉大氅,蓋了大半在她的身上,長臂從上伸過,似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自己的懷中。
因親密甚少,那一瞬,她的身體有一些僵硬。
漸漸地,滾滾熱意透過衣裳,暖了她整個人。她感覺到了嵇堰的胸膛是如此的寬大,溫暖,可靠。
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很喜歡這種親密的感覺,讓她安心的感覺,身體也漸漸放鬆了。
抱了一會,知道他的用意,瀅雪悶聲說:「不用安慰我,我只是心頭堵得慌,一會就好了。」
今日聽到的這些,遠比她想的要牽連更廣,更棘手,更兇險。
她原以為,只要嵇堰能相幫,於他而言,雖有難度,但也能辦成。可現在知道他的相幫,會置他於兇險之中,她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的受著。
嵇堰感受得到她低沉的情緒。
他收了收手臂,把人抱得更緊了些,埋頭到了她的頸窩蹭了蹭,嗅著女子幽香,在她耳邊低聲道:「只是讓你感受一下你郎君的可靠,這樣才不會胡思亂想。」
濕熱的氣息伴隨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耳中,有些癢,又有些心跳加快。
忽然,耳垂處猝不及防傳來濕濡的感覺,酥酥,麻麻得讓她身子驀然一顫。
意識到是被他含入了口中,暴露在外頭的肌膚瞬間染上了一層緋紅,又羞又赧。
「你、你……」她一時間,險些咬了自個的舌尖。
「噓,莫說話,好好感受。」
瀅雪面紅得似滴血,緊緊咬著唇瓣。
她感覺到他的吮吻落在了她的耳垂,脖子上。
他那大手掌輕扯開了她的腰間的系帶。
瀅雪揚著纖細的脖子,抓住他的手臂,又驚又顫:「別,你、你傷未好,而且還在這榻……不便。」
嵇堰嗓音低沉沙啞:「不是圓房,只是想你……」
他覆在到了她的耳邊,緩緩吐出了「歡愉」兩個字。
瀅雪杏眸圓睜,又驚又赧。
偏生造成她如此的人還問:「怕嗎,或是怕我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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