瀅雪狐疑:「他們就沒有察覺出來?」
「不過只是猜測,而長公主也確實幫了他們,也讓他們家族更加昌盛。而他們因做了面首,為家族所不恥,但若他們的才能出眾,還會被長公主舉薦入朝為官,如此,怎會不盡心幫助長公主?」
瀅雪微微皺眉,但也沒說什麼。
有時候身不由己,也只能在困境中眾多布滿荊棘的道路上,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條路。
她又何嘗不是如此?又怎能隨意去評判別人的做法?
這是蘿茵和青芽端來了熱水給郎主盥洗,嵇堰便去了耳房。
瀅雪則去整理嵇堰的厚重的大氅。
掛到了斤炭盆旁的架子上,再捋平,復而用毛撣子掃去上面的風霜。
清理大氅時,恍然間想起,她好似許久沒有見過胡邑了。
不僅是胡邑,就是與趙秉一塊在府中的那個護衛,自回府以來,她一回都沒見過。
不合理。
兩個護衛她都安排去保護父親了,趙衛她見了,唯獨不見沈衛。
一推算,發現胡邑和沈衛好似是同時不見的。
先前嵇堰說派胡邑出去辦事了,又甚是神秘。
若是與沈衛一同去辦的事,可是與父親有關?
嵇堰不一會從耳房中盥洗出來,見她心不在焉的整理著他的大氅,便道:「我許久未去請安了,我去一趟頤年院。」
瀅雪還在思索,聽見他的話,下意識地「嗯」了一聲,等反應過來,他都已經出了屋子。
瀅雪放下了毛撣子,微微皺眉。
老夫人是個藏不住事的,不見得能瞞得下嵇堰,估摸三句兩句就能被套出話來。
想到這,瀅雪無奈一嘆,只希望別全被套出去了。
這老夫人分明是個藏不住事的,怎就偏生生了嵇堰這般人精的兒子?
*
嵇老夫人等得快沒了脾氣,才看到閨女小碎步跑進了屋中,說:「阿娘,二哥過來了!」
嵇老夫人的神色一喜,但隨即又沉了下來,道:「他過來你驚喜什麼?這過去一個月,來我這院子與我用早食的次數,幾乎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。」
「有了媳婦,我這個阿娘也不重要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