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被他放坐在桌案上,她頓時回神,看著近在咫尺的嵇堰,忽然緊張。
嵇堰壓著她的腰身按向他自己,站在了她岔開的兩膝中。她不得已盤住了他的腰身,她甚至感覺到了不該感覺到的溫度與硬實,這緊緊貼著,讓人羞恥。
嵇堰低下頭,濕熱的觸感落在了她的耳垂處,讓她身子一顫,陌生又熟悉的感覺,讓她不由自主地僵硬。
那唇銜著白嫩圓潤的耳垂,一手在她的背後輕撫著,嘴中囫圇不清,又有幾分沙啞,說:「我一會可能還得進宮,不動你,就想與你親近親近。」
濕綿的氣息朝著她的耳蝸鑽入,讓本僵硬著身子的瀅雪,驀地軟了身子,軟噠噠地搭在他的身上。
或許,是因為她真有了做夫妻的念頭,不管是心理上,還是身體上,她都不想拒絕他。
一雙柔軟的手緩緩攀附上他的肩膀,抱著他。感受到濕熱的軟濡觸感從耳垂到了她的脖子,緩緩往下。
一些厚實的外衫落在了桌上,地上。
不知什麼時候,瀅雪在桌案山半躺了下來,那健壯身軀的男人也伏了下來。
相濡以沫。
直到箭在弦上,忽然一聲敲門聲傳來,嵇堰頓時沉了臉,外邊傳來洛管事的聲音。
「郎主,宮中來人了。」
嵇堰黑著臉,沉默地把白白嫩嫩的嬌妻扶起,然後一件一件衣裳地幫她攏好,包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兩頰通紅的瀅雪,幾乎把整張臉埋在了嵇堰的胸膛中。
嵇堰給他穿上衣裳的時候,她依舊能感覺到他的未曾澆滅的激動昂揚。
她搭在他腰上的手,緩緩往下,羞赧說:「能不能晚一刻再去。」
嵇堰明白了她的意思,身體激動的同時,抓住了她的手,不自覺地咬牙切齒道:「我沒那麼快。」
瀅雪疑惑地輕「啊」了聲。
嵇堰忽地拉開了她的雙手,把她打橫抱起,大跨步朝裡間走去。
把她放在了床榻上,霍然揚起被衾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嗓音甚是沙啞的警告:「你別招我,我頂不住。」
瀅雪對上他那雙黑漆漆卻有著濃郁欲色的眸子,像是藏了一頭猛獸,一旦放出閘,必然會把她啃食得連骨頭殘渣都沒了。
太兇猛了,她有點怕,便抱著小被子連連點頭:「不招了,不招了,你趕緊去吧。」
嵇堰閉上雙目深呼吸了一口氣,再睜開雙眸的時候,已然恢復了幾分清明冷靜,聲低低的說:「等我回來,我們……圓房。」
瀅雪輕一點頭,粉頰紅潤,唇瓣鮮艷而水潤,眼尾都是風情,那點頭的小模樣說不出的乖巧。
又純又媚,勾人得很,渾然不知被她勾著魂的男人,火氣有多旺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