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堰挑眉,睥睨地垂眸看他:「餘三你自己心裡清楚,我不過是看穿了你所為。」
上下掃了一眼:「端著君子皮囊,可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家三妹的出身,瞧不起她的教養,你認為我會把自家妹子許給這樣的人家?」
嵇堰眼神似淬著冰霜:「你若用了什麼腌臢的法子誆騙我家妹子,朝中有我一日,你餘三便永無出頭之日。」
說罷,一揮馬鞭,策馬而去。
留在原地餘三郎雙手握成拳頭,狠狠咬著牙根,幾乎要把一口咬碎。
今日他嵇堰言語折辱於他,也如此瞧不起他,他日必定一洗今日之恥,把嵇堰踩於腳下,叫嵇堰知曉什麼叫做寧欺白須公,莫欺少年窮。
不過是個鄉下出來的野丫頭,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絕色,真當他這個案首稀罕不成?!
*
嵇堰今日那些話,是故意說的。
雖與餘三郎往來不過數面,卻也看得出來此人心高氣傲,受不得旁人半點折辱。
他把話說得如此明白,還帶著瞧不起他這個人,他自是不會再想著與嵇家結親。
警告了人後,嵇堰便與胡邑分道而去,他去暗哨司,胡邑去盤問盯梢公主府的人。
入了衙署,直入地牢。
暗哨下屬跟上。
他問:「那些人可招了?」
暗哨屬衛應:「酷刑都用過了,嘴硬得很,什麼都不肯說,什麼都不肯認。」
嵇堰腳步一頓:「那個叫明昇什麼反應?」
暗哨屬衛:「就屬他嘴硬,其他幾人都哭爹喊娘的,就他一個咬著死死的。」
嵇堰聞言,略一挑眉,隨即朝牢房最深處走去。
入了深牢,獄卒打開了老房門,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襲來,嵇堰不甚在意,低頭而入。
入了裡頭,便見階下囚明昇被綁在木樁上,墨發凌亂,嘴角掛著血絲,身上的囚衣滲透出一道道的血痕,沒有半分在公主府的溫潤端方。
他抬眼看了眼來人,忽然輕聲一笑。
嵇堰隨意一問:「為何發笑?」
明昇悶咳了兩聲,聲音沙啞說:「大人在安州也曾被陷害被遷怒用刑,且我聽說嵇大人在安州有小神捕之稱,便以為不會行嚴刑逼供此等卑劣手段,卻不想與旁人無甚不同。」
嵇堰也笑了笑:「對細作,難道懷柔之術,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有用?」
明昇又是一笑:「大人就不怕屈打成招之下有冤魂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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