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讓她徹底放手給戚氏,她心裡又不放心,總擔心那戚氏心裡頭還是記恨二郎,不是誠心過日子的。
先前給她管兩個鋪子,就是想試探一二,誰知她直接給推了,這不是沒上心,還能是什麼。
且先瞧個幾年,等她生了孩子再說執掌中饋。
洛陽城大變天,嵇府則是小變天。
等嵇沅躲屋子裡頭難過了兩日,才出來時,身邊伺候的丫頭卻變換了人。
詢問之下,只說是春蓮犯了錯,但詢問是犯了什麼錯,卻沒有個所以然來。
她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,母親卻不見她,讓她心裡惶惶的。
去了嫂嫂的院子,她才試探的問:「嫂嫂,可是阿沅犯了錯?」
瀅雪給她倒了牛乳茶,說:「若是你要問春蓮犯了什麼事,那我便告訴你。」
看她這般模樣,瀅雪也鬆了一口氣。
只是有些小傷心,還不到要生要死的地步。
嵇沅忙問:「春蓮犯了什麼錯。」
心裡很是忐忑。
瀅雪:「她收了余家的銀子,她辦了何事,三妹你是知道的。」
嵇沅聞言臉色白了:「我不知她收了余家的銀子……信的事,二哥和阿娘是不是都知道了?」
瀅雪道:「送去的那些信,你二哥也會去要回來,這事別再提了,就當做沒這件事。」
嵇沅低下了頭。
瀅雪道:「以前嫂嫂沒怎麼說過旁人的壞話,但今日還是要說一下,那餘三郎並不是什麼良人,嫂嫂便是沒有看過你們的那些信,也能猜得到餘三郎的信從未落款,你仔細想想是不是?」
嵇沅聞言,一愣,仔細回想了一下,確實如此。
她聲音有些許哭意,說:「是我糊塗了,年前見了一面,他誠懇道歉,還幫了我脫困……」
瀅雪微訝:「他幫你脫困?」
嵇沅應:「年前一日我出府想給阿娘添置首飾哄她開心,不想遇上了潑皮訛錢財,是餘三郎幫我解決了那幾個潑皮無賴。」
「你怎沒與家裡人說?」瀅雪眉心微蹙。
嵇沅:「阿兄受傷,家裡都為他擔心,我也就沒說。」
瀅雪想起餘三郎的為人,都懷疑是不是他找來的人演的戲。
她分析道:「洛管事所言,據那春蓮交代,她是在入府後就收了余家的錢財,不僅要在你的面前常提起餘三郎,也還把你的行蹤交代給余家。」
「嫂嫂不是把人想得太惡了,而是事實太過巧合了,你這平日里久未出一趟門,怎就那日遇上了餘三郎。」
嵇沅臉色復而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