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會被賜死,嵇堰是知曉的,卻不知皇帝去了京兆府獄當夜,便賜死了長公主。
此事翌日便以告示張貼在了皇榜之上,昭告了天下。
皇榜前圍滿了人,嵇堰騎在馬背上,仔細看了一遍,便轉頭回了府。
才回院子想與妻子說此事,她卻先一步知曉了。
嵇堰才回來,她便急急地把他拉進了屋中,闔上房門後,她忙問:「長公主真死了,不會是以假死脫身了吧?!」
嵇堰聞言,不由地一笑,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:「當看話本呢?」
瀅雪惱了他一眼,隨之再次求證:「真死了?」
嵇堰點頭:「聖人金口玉言。」
瀅雪聞言,手捂著心口重重呼出了一口氣,最大的威脅沒了,她好似整個人都鬆快了。
半晌後,她看向嵇堰:「不是說最大的可能是奪了她長公主的稱號,貶為庶母禁足於她原本的封地嗎?」
嵇堰:「這確實最大的可能,但前提是她偽裝得夠好。」
瀅雪不解:「什麼偽裝?」
「後悔,知錯了,施以苦肉計,哪怕她早些時候誠懇認錯,再假意自殺,聖上絕對會心軟,冒著被天下人罵也會保住長公主的性命。」
瀅雪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:「你是說長公主沒有服軟,反倒覺得自己並未做錯?」
嵇堰點了點頭。
但凡長公主在昨日表現出悔恨,認錯,自罰之意,便不會死。
只是她太倨傲了,傲得覺得帝王今日坐在帝位上的功勞,這天下國泰民安都是她的功勞。
居功自大,甚至依舊覺得聖上欠下她的,除了皇位,她想要什麼都不會過分,便也就不覺得自己有錯。
瀅雪聞言,忽然笑了:「長公主素來囂張跋扈,結果最終害死她自己的,也是她這囂張跋扈的性子。」
說罷,她又問:「那青媛郡主呢?」
嵇堰搖頭:「不知,但聖上應會寬恕這個體弱多病的侄女。」
瀅雪道:「我聽言,長公主就與前駙馬生下這個公主,怎的不養在鎮國公府?」
嵇堰:「有些秘幸未曾傳開,但我也知道一些,是因長公主在前駙馬還在世時便養了面首,以至於活活氣死了前駙馬,鎮國公府自此與長公主老死不相往來,郡主到底是不是前駙馬的子嗣,他們也不敢確認,自是沒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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