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順著通道向下了一小段距離,伴隨著兩聲噗通的聲音,掉入了地下的湖水中,沒有調整的機會,湍急的水流直接將兩人帶著朝著更深的地方衝去。
一直到一處地下洞穴,他們才被衝上地面,停止了這次刺激的水下冒險。
曲冬凌勉強站起身,感覺自己身上哪裡都痛得要死,水流湍急,水道又狹窄,他們沒少和水下的石壁來個親密接觸,此時身上不痛就怪了。
卓銘坐起來咳了幾下,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感覺鼻腔里難受得很,他的狀態也不遑多讓,大腿處的傷口被泡得發白,傷口外翻,看起來十分恐怖。
他抬頭觀察著這地下洞穴的情況,「不對啊,那碑文上明明寫著……」
「你能看懂碑文上的字?」曲冬凌濕漉漉地站在卓銘身後,內力雖然可以讓衣服變干,但是此時還是莫要浪費為好,狼狽一點就狼狽一點吧。
「你不能?」卓銘吃了一驚,他之前看曲冬凌反應,一位對方也是能看懂的。
曲冬凌很想搖一搖自己的摺扇,「不能,我只是了解一些島上的情況而已。」
卓銘見此,便開始給他解釋:「碑文上大概意思就是說此地兇險,非用鑰匙打開大門者,無論用什麼手法都必死無疑,勸來者莫要以身犯險。
他大概也想到自己的傳承會有多誘人,故而擔心有人脅迫楊氏族人前來,所以在碑文上給楊氏族人留了一條生路,只是便宜了我們。」
卓銘斜睨了他一眼,突然問道: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裡並沒有傳承?」
曲冬凌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:「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「從湖心亭。」
曲冬凌挑眉,雖然早在得到對方暗示的時候,他就知道卓銘大抵猜到了什麼,會配合他之後的安排,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早。
當時入島時他曾說過這裡乃是楊天為自己選的墓地,而後來卓銘也說過,楊天設置機關是為了傳承又不是為了守墓,兩人的言辭相互矛盾,只是成安王大抵一心只想著破碎虛空的秘籍,絲毫沒有注意罷了。
卓銘解釋道:「從我得到的楊氏機關術來看,那位大宗師的性格十分和善有趣,他不會給自己的有緣人留下這麼一個處處皆是殺機的傳承地,這不是想找徒弟,而是想殺人。」
曲冬凌笑了:「你們倒是彼此惺惺相惜。」
卓銘驕傲:「那是,好歹我機關學得也不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