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冬凌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,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般……這種人。
「內衛想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是輕而易舉?」
陸風遙:「問你不是快多了。」
曲冬凌:「……」看,這就是他不想加入任何組織的原因,他覺得自己會被當作某種奇怪的東西用。
但是他依舊回答了。
「大概是某位主人家不希望我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客人上門吧?」
陸風遙立刻便反應了過來,接著打量了眼這酒樓,指著曲冬凌便忍不住嘲笑出聲:「誰叫你入京之後便跑到人家的酒樓吃飯,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,遭報應了吧?」
曲冬凌摸了摸鼻子:「在下付錢了的,」還不忘補充:「連帶著閣下那一份一併付了。」
陸風遙若是會不好意思,他便不會自來熟的加菜了,「所以在你想擒賊先擒王的時候,看起來人家也是一樣的想法。」
隨即他話鋒一轉:「如此看起來,你豈不是會很危險,要不你來內衛住幾天吧。」
曲冬凌一時不知道對方是在擔心他,還是在和他開玩笑,這像是正常人提出的建議嗎?雖然他不像是卓銘一般對內衛所有什麼陰影,也不像是朝堂眾人一般對於內衛有恐怖濾鏡,但讓他去內衛住?
他實在是敬謝不敏。
對於陸風遙這樣的人,委婉當然沒有什麼用,於是曲冬凌便也十分直接地拒絕:「不必了,在下自有去處。」
「比內衛所還安全嗎?」
曲冬凌哽了一下,這天下比內衛所還安全的地方,怕只有皇宮了吧?他倒不是潛不進去,但是他沒事吃飽撐的去找麻煩做什麼啊?!
他現在已經不是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了,他是真的頭疼。
「不勞煩您費心了。」
陸風遙可惜地收回視線,「成吧。」
讓這麼一個隨時都可能出事的傢伙在京都隨便亂竄,他們內衛的壓力也很大,若是能將人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們也會輕鬆不少。
曲冬凌本就打算離開酒樓了,剛才中途被突然殺出來的傢伙打斷,現在內衛處理完現場,他自然要走。
至於陸風遙……
「你不需要回內衛說明一下事情經歷嗎?」
陸風遙無所謂:「沒事,不是有詩說,偷得浮生半日閒嗎?我今天便曠工一日,體會體會這人生快樂。」
曲冬凌再再再次嘆氣,腳步都變得沉重起來,要知道他自從輕功小成之後,走路便再也不會留下痕跡了,如今被陸風遙折騰得心累,走路都發出了聲音。
陸風遙挑眉,絲毫沒有煩人的自覺,左顧右盼環顧四周,「說來我也是才進京都不久,曲少俠可有什麼熟悉的地方帶我去玩一玩?」
曲冬凌:「在下對京都也不是很熟悉,怕是無能為力。」